第七章 契约(1 / 2)

陆逸之看着许莫似醒似醉,眼眸从她吮着的手指挪开。如果没记错,藏着药的便是这食指。

还当她是装醉,却原来是真的醉了!这女人醉起来着实可怕,不光给别人下药,自己也不放过。

热浪上涌,陆逸之渐觉口干舌燥,他太阳穴跳得厉害,连带着心也乱了。

他掐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压着鼓动的燥热,察觉不对。

这感觉!不是毒药!倒像是。。。。。。。。。迷情散?

这药的力道,太熟悉了。

陆逸之及冠礼上便被人下过,时隔多年,又体验这么一遭,他倒是淡定许多。

他冷冷打量起女人,越加确定这女人是吃醉了,一声嗤笑道,“你可知自己下得什么药?当真要解?”

许之桃走到陆逸之跟前,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向陆逸之,豪不露怯道,“自然!”

“然”字尾音未落,她就被一把拽进了怀里,“如你所愿!”

深夜寂静,烛光被搅动的风吹得一跳一跳,檀木的书案笨重地立在地上,却因着方才的一撞挪了地方。

男人霸道地堵住了许之桃的嘴,连唇舌都充满了雄性的侵略性,他的舌如软刀撬开许之桃的贝齿,灌之蜜糖。

燥热裹挟,许之桃被动地回应着,她感觉快要被这股热情淹没了,有些喘不上起气来,只得吮着他的鼻息。

男人却好似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越发的攻城略地,吻得痴缠。

许之桃渐渐失了反抗的力气,被身体里升腾起的快慰迷了心,竟也追逐起他来。

鼻息交错,燥热流窜,许之桃好似被打开了每一个毛孔,唇上的温热触感在这暗夜里被无限放大。

渐渐,唇瓣上传来针扎一样的痛,血腥淌入口中。

沁满口腔的铁锈味,唤醒了许之桃残存地零星理智。

她怔愣住,随即莫名一股委屈,涌上心来,眼泪豆子一般扑簌簌地落下来。

泪水打在男人脸上,陆逸之睁开了眼。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陆逸之一顿道,“怎么了?”

“疼!”

陆逸之看着她手指向唇瓣嘤咛地哭,一时有些愧,自嘲道,“是我,失仪了”。

趁人醉酒,行此不轨之事,确实是自己有失君子风范。这药力并不霸道,不知为何,今日却失了常性,陆逸之有些自责。

他轻轻擦了她唇上的血迹,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去睡吧。”

随即他闭上门离开,临走前派人去唤来了春喜。

春喜在旁屋睡得正香,主子来叫,慌忙披了件衣服起身。她蓬着头发,打着哈气进来,闻着满屋子的酒味,抱起许之桃一番相看,“合卺酒喝成这样,姐姐,你可真行!”

她一边拿了帕子与她擦汗,一边安置她睡下。

许之桃见着春喜安分了许多,牵着春喜的手,踏实睡着,这一睡便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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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际方褪去灰蒙蒙的夜色,春晖堂里便热闹起来。仆人们绑着襻膊,勒着围裙,一大早便忙碌起来。

被叮叮当当地打扫声响吵醒,许之桃不耐地揉了揉眼睛,昏昏沉沉地坐起身来。

她揉着额角,看了看空空的床侧,又看了看满地的喜服碎片,露出一丝诧异,当眼神扫到一旁的春喜时,提着的心才有了些许安稳。

她伸出手轻轻将她唤醒。可对上的却是满脸地怨念。

“哎呀,我的好姐姐,昨夜,你可是折腾死人了。”春喜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此后的一刻钟里,春喜生动形象地将,昨夜许之桃拽着自己如何骂人,如何剪喜服,如何一边扯着领口喊热,一边将衣服脱了个精光。害得她,拿着衣服满屋子追着她跑。

“你真是比山上的猴儿还难抓!我就怕你跑出去,那可当真是没脸见人了!”春喜嫌弃道。

现在已经没脸见人了!没想到自己酒品如此差,许之桃直想找个地缝钻出去。看来昨夜,定也没少折腾他。

可具体过程,自己却记不太全了,隐约记得中间好似给他下了什么药,还威胁他。

可下了什么药?许之桃一拍脑门!是迷情散!得亏,不是当着他的面猴儿一般满屋跑!

转而她又一愣,想起什么一般,猛地翻起被子。

在确认床榻洁净无痕时,她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

若当真成了,恐怕,陆逸之只会更恨自己!那可就真坐实了自己心机女的人设!

回想起一切,许之桃臊得厉害,再见面,只怕陆逸之杀自己的心思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