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冬贴着墙壁一路摸到了自己的房间,捅了好几下才把钥匙插进钥匙孔。
打开门后,她先试了试屋里大灯的开关,也没有电。
看来确实是一整栋楼都停电了。
村里路灯很少,一到晚上基本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这间房靠外,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像是冰冷的水银。
姜冬冬之前就发现她在夜晚视力要比常人好,再加上月光的微亮,基本能把房里的景象看清三四分。
她拉开抽屉翻来翻去,在角落里摸到了一把小型手电筒。
打开开关,一道白光闪了闪又骤然暗淡了下去。
是没电了吗?
姜冬冬握着它敲向柜子边缘,咚咚两声在夜晚格外清晰。
别抽风,起来工作了。
那白光又亮了起来。
姜冬冬长舒一口气,站起身往门口走。
但手电筒的光只照向前方让她没有看清脚下,被一枚突出地面的钉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该死,忘记这里有个钉子了!
这破宾馆,早晚要投诉它。
还什么好梦宾馆,别睡到一半床塌了就不错了!
更糟糕的是,手电筒被甩了出去,咕噜噜滚到了床下。
看着那脏兮兮的床底,姜冬冬第一次有了打退堂鼓的冲动。
她可就这一身衣服,弄脏了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最后,她还是屈服于拿到手电筒的渴望,趴下来奋力往床底下钻了进去。
好不容易抓到了手电筒,正当她往后退出时,一段快翘起的木板咯到了她的胳膊。
这宾馆真的该翻新一下了。
光亮照过去,姜冬冬朝那特立独行的木板翻了个白眼。
就你不一样!
正在她想要继续往后退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重新把光照了过去。
其他部分的地面都非常紧实,只有这里如此松动,好像不大合理。
这木板……
凭着直觉,姜冬冬将手指伸进了缝隙里,把木板掀了起来。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没有任何阻隔,这木板本就是虚虚放上去的,似乎有人经常把它掀开。
姜冬冬匍匐着向前蹭到旁边,把光打了下去。
下面是一个老式的木箱。
她就知道这里藏了东西。
她拉住把手将箱子向上提,箱子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她不得不将手电筒咬在嘴里双手并用才将它提了出来。
好不容易连箱子带人挪出了床底,姜冬冬累得整个平躺在地上成一个大字型。
下次有这种体力活一定要叫上纪时泽。
箱子上面雕刻着花纹,已经磨得有些不清了,但她能感受到这是一块好木头,定做的时候应该花了不少钱。
姜冬冬解开锁扣掀开了盖子——
躺在箱子里的,是一副白骨,在手电筒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看着最中间的骷髅头,是人骨没错了。
你是谁,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被装在箱子里……
如果是身体直接放进箱子,变成白骨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按照箱子的腐蚀和干净程度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化成白骨之后才被放进去的。
为什么要特地这么做,就像是一种收藏一样……
而且这里是宾馆,放箱子的人就不怕被其他人发现吗?还是他从前长期住在这个房间?
如果是一场谋杀,他又为什么要把骨头专门塞到箱子里,这不是增加自己事情败露的机会吗?
塞箱子里也就算了,还要放到宾馆的床底,这不是纯纯有病吗?
罢了,等遇到村长,好好问问这里以前来过谁吧。
想到从前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这副模样,姜冬冬心里还是有些唏嘘的。
看着骨架的大小,应该是一个女人。
突然,房间的角落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
光束扫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姜冬冬顺手抄起一根骨头——大概是股骨——握在手里当防御武器。
在这里相遇本就是一种缘分,现在借你的骨头一用,真是冒犯啦。
又有细微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响起,手电筒的光打过去,地面上闪过一道小小的黑影。
是老鼠。
听声音,这会儿又跑到卫生间去了。
没事了,老鼠不是她现在需要操心的事,反正她也不想在这宾馆住很久。
把骨头放了回去,姜冬冬合上箱子把它拉到角落。
这件事等天亮了叫上纪时泽他们再处理,还是先回去和贾怀会合吧。
刚才在床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