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1 / 2)

行千鹭这时还不忘补充道:“殿下你看,祭月教不简单吧?”

白逸徵的脸色异常难看,当即甩袖就要前往西城。

行千鹭却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等等殿下,这种时刻,才应该留在鬼门附近。”

白逸徵回过身来看着她:“为何?”

“殿下有没有想过,我们抓捕教众已经有月余,早不灭口晚不灭口,非要等我都问的差不多了,才灭口,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白逸徵闻言细细思索起来:“有理。”白逸徵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行千鹭,是他太于过急切地想解决此事,反而失了以往的冷静谨慎。

行千鹭提出自己的想法:“祭月教此举有转移注意之嫌,若殿下将重心放在西城的教众身上,鬼门这边就难免会有疏漏。凡事只要做过就必定会留下痕迹,不如直接派黎阳去查探,殿下则留在立城,观察鬼门动向,如何?”

果然,白逸徵没有过多犹豫就同意了行千鹭的提议,当即吩咐黎阳前往西城。

黎阳有些迟疑,平日里都是黎明外出,他留守在殿下身边,如今黎明已经被派去联络行家旧部,不好离开立城,只能他去处理了,但这样一来,殿下身边就没有人贴身照料了。

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令命前往。

白逸徵有些忧心忡忡地坐在椅子上,虽然行千鹭说得在理,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总觉得妻主有事情瞒着自己。

“妻主如何得知祭月教已经存在十年了?”

行千鹭浑身一僵,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自然是有情报说,十年前就看到过祭月教的人出没。”行千鹭的双手在袖中攥紧,自然是卦象显示的,除此之外,她还知道,祭月教的这次行动,必然成功。

理由很牵强,但或许是行千鹭太平静了,或许是白逸徵太信任她了,并没有引起怀疑。

“殿下今日去鬼门,可有什么收获?”

白逸徵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没有,除了裂缝更大了,别无所获。”

行千鹭皱起眉:“也没有什么可疑人的踪迹?”

“没有。”

“守备可森严?”

“极其森严。”

行千鹭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说道:“若我是祭月教的人,想接近守备森严的鬼门,此时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白逸徵看了她一眼,两人对视,而后神色不约而同地凝重起来,白逸徵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买通。”

行千鹭点头:“没错,自己进不去,强攻也不现实,就只能买通内部人员。”

说到这,白逸徵坐不住了:“妻主先歇息,我让指挥同知去查查。”

行千鹭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微微皱起眉陷入沉思,她说什么殿下信什么,是不是有些太信任她了?这对于上位者来说,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白逸徵这几日同指挥同知一起,将灵司人员的底细调查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白逸徵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如今敌暗我明,又没有丝毫头绪,只能被动防守,这对于白逸徵这样的人,是极其难受的。

行千鹭却对这一结果早就了然于心,她知道白逸徵大概率阻止不了祭月教,如今所作所为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也常常会想,像她这样知道了命运的人,行事中总带有一些妥协,不会全力以赴,不会破釜沉舟,会不会是因为她知道结果,所以这样的结局才不会改变。

但行千鹭看了看椅子上的人影,别说白逸徵不知道真相,就算知道了,他那样的人,也是不会信命的,连他都束手无策,想来以他们的能力也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今年白逸徵也才十八岁,这样年少轻狂的岁月,他却整日里忙忙碌碌,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连鬼门这么大的事,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身为他的妻主更不应该成为他的负担。

行千鹭轻轻走上前,将双手搭在白逸徵的肩上:“殿下不必忧心,一切终归会有解决的方法。”

白逸徵抚上肩头的手,用力一拉,行千鹭整个人跌坐在他怀里,他死死叩着行千鹭的肩,将下巴轻轻搭在行千鹭的肩膀上,他自然知道行千鹭说的解决方法是什么,但是他不愿意行千鹭用。

若是妻主自己也不想死,他会在不久的将来,带着妻主离开,隐居起来,世间的一切终归靠世人自己解决,但是,妻主不愿,妻主要留下,要做她想做的事,白逸徵轻轻叹口气,眼神苦涩无奈却纵容宠溺,身为妻主的正君,自当以妻主的意愿为先。

就算是再伤心,再悲痛,他也不会强迫妻主做她不喜之事。

白逸徵不死心地问道:“妻主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行千鹭沉默良久,就在白逸徵以为她不会回答之时,她开口道:“我,很难感受到强烈的情绪,从出生至今,没有爱,没有恨。”

白逸徵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