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心情不好？”

五米之外，李长寿明显察觉到了道袂的心事。

“师父，你说，我真的不能和人接近吗？”

“我.......我真的很想和大家一样。”

打方道袂懂事以来，便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师父。

虽然，他和别人一样，都离自己离的远远的。

但对师父的敬爱之情，那是一点都不少的。

毕竟，每次自己惹出来的祸事，都是这位师父帮自己擦的屁股。

若无师父，他怕是已经成了个孤儿。

“啊.........哈哈哈........和正常人一样不太可能。”

“除非..............”

李长寿拖长了声音。

“除非什么？”

“师父，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不论多困难，我一定会努力的！”

方道袂眼神坚毅，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烈焰。

“嘶...........额.........”

“办法倒是有。”

“我就这么跟你解释吧。”

“你这种体质是天生的，上天给了你这种体质。”

“只要你能比天厉害，让这种体质影响不到你就好。”

“或者，你直接打败他，让他收回这种体质。”

方道袂还小，李长寿担心他听不明白，便选择了用最通俗易懂的说法解释。

“天也能战胜吗？”

方道袂天真的眼神中充满了懵懂。

他小小的眼睛看着天空。

他无法想象，这样的天该如何打败他。

“当然能！”

“天只是个代词，并非让你真的去把天给捅破。”

“这个天可能是指一种秩序，也有可能是守卫这种秩序的人。”

“只要你能战胜他们，你就能成为下一个他们。”

“屠龙者，终将为龙！”

李长寿也不知道年幼的方道袂能不能听懂。

反正，他就那么一说。

至于说有没有可能打败天。

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反正，他现在活得挺好。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小日子别提过的有多舒服了。

“师父，我.........真的能做到吗？”

年幼的孩童总是会有无尽的问题。

可只有成了大人才知道，并不是每一个问题的背后都能获得答案的。

“我咋知道。”

“不过，我带你去见个人，或许，你能和她亲近亲近。”

七年之前，李长寿就想干这事了。

本以为还要拖好久。

没想到，方道袂居然被父母嫌弃了。

那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两人接触接触吧。

早点知道答案，也好早点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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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

“呦，道爷，您又来了！”

“您能来照顾小楼的生意，当真是让小楼蓬荜生辉啊！”

刚一进楼，老鸨就迎了上来。

这李长寿可是它们这实实在在的金主大爷。

这七年的时间，不说抢花魁的钱。

光平时的消费，都能养活它们这座青楼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好好伺候着。

只可惜，这李道爷没什么相好的。

或者说，都是相好。

这样就没法把他把握在手心了。

“去去去，小屁孩来这里干嘛！”

“出去出去，这都哪家的小孩，大人呢？”

“大人也不管管？”

“谁家的小公子，快来把人领走。”

李长寿受着老鸨的吹捧，身后五米外跟着的方道袂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龟公直接将其拦在了门外。

要不是看他穿着光鲜，怕是要拳脚相向的将其驱逐出去了。

这六七岁的小公子，不说有没有钱吧。

就算有钱也体会不到成年男人的乐趣所在。

体会不到乐趣，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掏钱呢？

不掏钱，进来干嘛？

还容易得罪贵人。

“让他进来吧。”

“那人是我徒弟，打小没出过门。”

“今天特地带出来，见见世面。”

李长寿强忍笑意，朝方道袂招了招手。

“原来是李道长的弟子，难怪看上去那么仪表不凡，潇洒不羁，当真是位翩翩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