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收拾好你才能进去。”

表哥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我想去劝劝表哥，但我没有说话，迷迷糊糊地朝看手术室走去。

刚才的医生一把拉住了我：“你是哪个科室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我，我随口回道：“门诊的。”

医生点点头：“一夜了，又累又饿的，你进去替换一下也好。”

我知道他误会了，以为我是替换他们的。

我懒得澄清。

我想看看姑妈。

进入手术室，突然后面关上了门。

门外响起医生阻拦表哥的声音：“家属不能进去，你就在这等着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阻拦，继续往里走。

我进入里间，就看到手术台上盖看蓝色的手术包布。

吊顶的手术灯下，蓝色的布亮得刺眼。

旁边两个医生正在写什么表格和两个护士坐着刷手机。

一个医生看到我来了，放下笔，从旁边拿起一个尸袋道：“你给我 帮忙，把户体装入户袋吧。”

我没有理会他，走到手术台旁边，伸手开了蓝布 露出姑姑的苍白的脸。

我更加难过，伸手去抚摸姑姑的脸颊。

触手感觉一片冰凉，而且肌肤已经僵硬，我忽不住惊呼了一声：“怎 么硬了？？”

刚死的人还有体温，而且户体是柔软的。

医生刚出去，我就进来了。

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

那个拿着户袋的医生扫了我一眼，像是看一个外行一样：“昨天晚 上十点去世。

户体不硬才怪呢！”

+点？？ 怎么会是十点？ 我听得瞪大了眼晴：“不是刚才死的吗？”

旁边那个正写什么的医生道：“手术工作日志上写的确实是刚才死 的。”

我听出来一点别的信息：“患者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

但日志上写的是刚刚死亡，是吧？”

那个埋头写日志的医生道：“对喽。

日志上昨晚十点，正好是用第一支进口抢救针时间。

今天凌晨五点用第二支进口抢救针 刚才用了第三支。

抢救无效死亡。”

我听得毛骨悚然，喃喃道：“昨晚十点死亡，为什么还要用三次进口 抢救针？”

写日志那个医生头也不抬地道：“患者昨天十点死亡。

肯定不会对死人用抢救针。

只是手术日志必须这么写。”

我精神有点恍，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但我不敢想。

因为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为什么手术日志上必须写？”

掌着户袋的医生见我问个没完，不耐烦地道： “针可以不打，但日志必须写，而且要写清楚使用进口抢救针的时 间。

要不然怎么跟收费单保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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