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胡闹!”月弈面色一白,立即斥责两人。
“当时情况太紧急,况且月冥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会影响到梦魇嘛……”荧冽小声反驳。
“你怎么能只看当下呢?若那女子当真是害了月城的人,日后为了复仇将月冥杀害,那他的梦魇崩塌,我们都出不去!”月弈气的青筋暴起,准备将两人拉出屋外。
“嘘!有人来了!”田启察觉到脚步声,拉住二人藏在屋内角落。
“你说公子也是个热脸贴冷屁股的,这女子如此不识好歹,为何他还这般疼她……”
“嘘!别让别人听到,不然是咬掉脑袋的!”
两个丫鬟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将晕倒在地的竹虹抬到床上,很快又叫来了郎中诊治。
荧冽看着她安好,心中莫名松了口气,朝一旁面色凝重的月弈炫耀道:
“看吧,就算我们不救,还是有人惦记她的。”
月弈哼了一声,不再理她,自己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郎中一治就是一下午,号脉,开方,熬药,喂药……自己硬是干完了所有活。
“奇怪……竟没有一个丫鬟帮忙吗?”荧冽看着坐在一旁唠嗑的丫鬟,有些不解。
“这还看不出来,她们也只是受人之邀,但本心并不依从,自然是能偷懒就偷懒。”田启小声说道。
“原是如此,那少主倒也是个可怜人。”荧冽刚叹息片刻,就被一个力量拉住。
“月弈!你干嘛?”她看着自己和田启被拽出屋子。
“我们要回王宫了。”他面容严肃道。
“现在?回去干什么?”两人一脸懵。
“他们可能很快就要攻过去了,我们要提前回去,保障你祖父的安全。”
“他们?蓝涛吗?”荧冽突然意识到什么,继续问道:
“难道……梦魇快要结束了?”
月弈郑重的点点头,说道:
“你祖父的心魔快到了,记住,到时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一定要暗中稳住月神的心绪,迫不得已时,杀掉阻碍他的人。”
“什么!杀掉!”荧冽惊讶的张大了嘴。
“除掉你祖父的心魔,亦是解救他的责任。”
“可是……”
还没等荧冽说完,月弈就打断她的话语:
“今晚出发约莫三日之内能到月城,快!
“等一下!我忘拿了个东西!”
荧冽甩掉月弈的手,迅速奔回屋内,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个银簪子。
“这又不是你的物件,你要它做什么。”月弈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奈。
“你懂什么,我觉得这女子有智有谋,我也想拥有像她一样的勇气,拿此护身不行吗?”荧冽朝他吐舌头道。
“田启,我们走。”说着,她将簪子插进发丝,拉起田启就腾空而起。
“臭丫头……”月弈摇了摇头,唤来丹鹤行路。
天蒙蒙亮,竹虹就被嘹亮的鸡鸣惊醒,刚一睁眼,熟悉的天花板就映入眼帘。
“我怎么在床上躺着?”她揉着太阳穴,缓缓下了床。
看到桌子上的药碗,她心中自然猜的七七八八,她坐到镜前,下意识的摸上发髻。
“咦?我的簪子呢!”
她迅速回到枕边寻找,却意外发现了一张皱巴巴的字条。
上面赫然写了一竖字:
“月冥有危,公主急回。”
扫视了一眼后,她又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
这……这到底是谁给的字条。竹虹内心波涛汹涌。
不是火城的人,那自然是月城的人给的,并且还是清楚她底细的人……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她也该回王宫去看看了,就如那字条上所说,她是月城的公主,她的家自然在王宫。
她费劲的将纸条撕碎,放进残余的药汁中浸染,然后倒进盆栽的土中。
干完这一切,她轻轻的摸了摸小腹,下定了决心。
乖孩子,母亲要做一个大胆的事,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想着,她朝门口走去。
如她所料,刚踏出一只脚,就被两个长矛拦住去路。
“我要见你们主上!我有话要说!”
“主上说了,在少主没醒来之际,你不准踏出这屋子半步!”
“我……我想上厕所!”她眉头一皱,迅速捂住肚子。
“你粒米未进,哪里来如厕的想法,回去!”
见那侍卫态度坚决,竹虹悻悻而归。
没想到这里的侍卫还挺精,这可怎么办呢……
她呆呆地坐在桌前,只觉得口渴万分。
是啊,如此算来,已有两日粒米未进,就算我能受的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