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鲸组成的云朵，缓缓下降，飘向天鲸号。

林启此时有些叶公好龙地惊恐起来，“这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它们只是对人类感到好奇而已。就算我们此时对它们进行猎杀，它们也不会攻击我们。”

林启心中升起了些许不满，“你们真的忍心猎杀这么和平的动物吗？”

洛伊对林启的不满视若无睹，“它们身上的价值太高了，无论是鲸脂鲸肉还是鲸骨，都具有很高的加工价值，捕获一头天鲸，足够松江府消化许久。”

林启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不像刚到华胥那般悲天悯人的圣母了，“这就是现实吧……也只能满怀感激杀死它们。”

“且不说一头天鲸的捕获难度之高，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的后果，我们也是懂的，一个月能捉住一只天鲸便算走运了。”

鲸群已经向林启他们靠近过来，鲸歌不绝于耳，空灵动听。

这群鲸鱼靠着鲸歌相互联系，维持团体不散。

它们的歌声让林启好似置身深海，探见了远古的秘密。

飞过的鲸鱼都保持着与天鲸号的距离，遮天蔽日地从上头飞过，有些好奇心重的家伙，会从船船舷旁掠过，多打量林启他们几眼。

林启与好几只硕大的眼睛对视了几下，内心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平静感，“这世上没有斗争和杀戮该有多好，大家都像天鲸一样平和自由自在。”

洛伊摇了摇头，“它们的平和只是针对我们而言，对于它们的食物而言可不是这样。”

“鲸鱼不是滤食动物吗？张着一张嘴在海里不停游就行了。”

“它们以海里的节肢动物为食，生死搏杀时时刻刻都在发生，而只有飞在空中的这段时间，它们才能享受片刻的安宁。”

“但有这短暂的平静也已经足够了吧。”

鲸群飞过的时间都用了半个小时，鲸歌渐渐远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走吧，回船舱去，甲板恐怕不太安全了。”

“为啥，我还想多看看风景。”

“没有鲸群的庇护，鲨鱼之类的侧孔总目随时都会侵袭，万矢还在休息，我们现在所能依仗的就是这套神盾系统，外面随时会遭遇险情，不想被波及，还是早些回船舱去。”

林启这人可是相当惜命，却无奈总是在生死线上徘徊，听了洛伊的解释，便急急忙忙跟着她回到了船舱。

似乎是为了排解林启的无聊，对方带着他来到了驾驶室。

天鲸号的驾驶室，和从前的舰船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少了操控的电子系统。

原先的相控阵雷达的功能，也由控炁者代替。

天鲸号最高点的瞭望塔，坐着好几个观察者，全方位无死角地监控着周围环境。

他们通过中空铜管，与驾驶室交流信息，舰长身边一排立式的大口铜管，瞭望塔上喊一嗓子，驾驶室中便能清楚的听见。

“这通讯系统还真是复古啊……”林启心中想到。

而发射的炁弹也是由人工操控的，由专员意念操控。

船长相当于一个中枢系统，统合信息，进行任务分配。

“卯辛方位，七百丈，齿鲨！”

听完通知，船长下令，“六号方格八号方格，启动，卯辛搜寻！”

窗外闪现了两下强光，接着远远听着爆炸的声音。

“目标沉寂！”瞭望塔上汇报着成果。

“这一套信息系统未免也太慢了吧，如果威胁没被清理掉，这反应时间，那鲨鱼是不是可以冲到近前来了？！”

“没错，所以还有近卫防御，看见舰桥上那些人了吗？他们是有自由攻击权限的元素共鸣者，虽然比不上华胥的那些上阶共鸣者，但拱卫一下舰船周围不在话下。”洛伊说道。

“那我会稍微放心一些。”林启松了口气，转问道，“我们还有几天才能到目的地？”

“照这样的行进速度，再有三天便能到无垠那。”

其实林启对传说中的孟无垠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在自己看来连父母都能弑杀的人，那肯定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成了从前华胥的守护神，这在自己看来有些矛盾。

“这前任武镶侯的洗脑能力是不是太强大。”

“庚癸方位，三千丈，蜃气！！”

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林启思考，驾驶室全员神情紧张。

“难怪那群天鲸跑得那么快！”洛伊神情凝重。

“左满舵，甲丁方位，全速驶离！”

“这是怎么了？”林启环视周围，急切地问道。

“是蜃气！海里最讨厌最恐怖的生物喷吐出的气息！”

林启疑惑了一下，“这东西不是神话里的吗？”

“并不全是神话，蜃是蚌类的一种，不过在炁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