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的林启脑袋一片空白，听见男子的吼声，只能下意识地挥出一拳。

那鲛人看见林启来袭，右手一握，空间瞬间被挤压，搬山填海的力量，施加在林启身上，好像要把他压成薄片。

但在接触到林启肌肤的那刻，所有恐怖的力量消弭于无形。

那鲛人还来不及惊讶，林启便近身，那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对方高傲的脸上。

林启的视野里有几个飞散的牙齿和几道飞溅的血迹。

那鲛人惨叫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启一下又被拉回到男子身边，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我所言非虚吧，小兄弟，上三阶的鲛人都被你像打牲畜一样地揍，你是不是最强的？”

林启哭笑不得，甩了甩手，“我的拳头好痛……”

几个鲛人先是一呆，而后疯了似得飞至被揍的鲛人身边，将它扶了起来。

为首的鲛人脸上肿了一大块，鲜血从嘴角不断流出，但它脸颊边缘的鳞片迅速覆盖过去，没一会，肿胀便消失，一切都完好如初。

男子颇有兴致地看着鲛人的变化。

“一群，理因，被，时代，淘汰，的，垃圾，生物，既然，你们，还在，苟延，残喘，那就，由我们，来，终结，你们，这群，时代，的残余！”

“你们别说华胥语了吗？我听得很累。”男子摇了摇头。

鲛人慢慢扇形包围过来，一棵食炁树突然被无形的力量，连根拔起，临空飞升，重重地往林启的位置砸来。

对方也意识到林启消除纯炁的能力，所以想要优先解决他。

男子右手一点，半空的食炁树瞬间化作碎块。

趁着男子举手的空档，鲛人纷纷祭起石块，向林启射来。

石块的速度，快得林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它们的飞行的残影直接在空间中拉出道道直线。

等到它们砸上自己身前一堵无形的墙，化作齑粉，到处飞散，林启才一下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们这群蠢货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虽然不是神柱，好歹也是应力者中的第二人，万矢！”男子右手横劈出，整个空间都被斩做了两段。

林启起先还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几十公里的的食炁树，开始慢慢错位开来，倒了一地。

这种震撼感，仅次于李形奋压缩空间的场面。

鲛人早就凌空跃起，但万矢食指一竖，凌空的鲛人便没法动弹了，好似标本一般被固定在了半空。

为首的鲛人迅速挣脱束缚，远远跃开。

它的同伴就没这么幸运，被万矢震碎空间，变成碎块，落了一地。

“鲛人的二阶炁只有这种水准吗？小兄弟留下你，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用不到我就好，我可不想再来一次蹦极了……”

为首的鲛人脸色不善，“你太，自大，了，大洋，彼岸，比你，强的，鲛人，多如，过江，之鲫，即便，是我，也，不惧，你！”

鲛人说完，林启周边的空间明显又被挤压变形。

“白费力气！”万矢讥讽道，推着林启一步一步向着鲛人走去。

就这样万矢利用林启化解了对方的攻击，而用自己能力，在鲛人身后布下了重重阻拦，迟滞对方的逃亡。

鲛人显得很慌乱，疯狂地向后退去，但还是被步步紧逼的两人，缩短了距离。

直到双方面对的，万矢阴冷的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

鲛人的额头上则流着潺潺的冷汗。

“想活吗？”万矢笑道。

鲛人咽了口口水，期期艾艾地说道：“想……”

“你可以活，”万矢跺了跺脚，“跪下，重重磕三个头，我就不杀你！”

鲛人没有丝毫犹豫，立马按照万矢的话去做。

万矢哈哈大笑，“小兄弟，你看见没有，这群畜生的尊严是多么不堪一击，这就是人类和它们的区别！”

林启神情复杂，自己如果处于这种境地，恐怕也会给你跪了吧……

看着鲛人磕完头，万矢收敛了笑容，“你这么听话，那我也没有杀你的理由了。”

万矢突然出手，将鲛人的四肢全部卸下。

跪着的鲛人倒在了血泊中，痛苦大嚎着。

“现在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恢复能力了，听说你们鲛人伤口愈合能力非常强大，被这样砍了四肢，能不能像壁虎那样，重新长出来呢？期待你的表现。”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林启小声嘀咕。

“它们对人类的暴行，可比这残忍多了。我们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小兄弟，你是历前人，所以对我们的历史没有任何共鸣。但我们这些华胥人，可是真正地经受了这群畜生的凌虐！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雪恨！即便是百世之仇我们也得报！这就是华夏的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