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弱冠(1 / 3)

花呈影站起身,负手踱步,一副师者模样:“这……得据实况而定,你们关系如何?他需要或是喜欢何物?”

“这其中还有学问呢?”

“学问可大啦!你们是何种关系?你是否心悦他?他又是否心悦你?”花呈影挑眉瞥了她一眼道。

“我若心悦他该送何物?我若不心悦他又当如何?”她的问题没得到答案,反而又被问,她又把问题抛给对方。

“你若心悦他,可送发簪、香囊、荷包、腰带,荷包里再装入几粒相思豆,他便明白你的心意。若你们只是朋友,送些金银摆件便可。”花呈影接着道“若参加冠礼宴席,还得另送些银钱,人界吃席需随礼,礼越大主人越高兴,待你也必然客气。金银玉石在我们三族唾手可得,作用却仅仅炼制器物或作为首饰佩戴,在人界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啊,对对对,那个妇人要我付钱,我都不知钱是何物,原来金银便是他们的钱财!”灼霜心想这可太容易了。

“那你准备送何物?”花呈影好奇她到底是否心悦那人。

“关你何事?哼!”扭头便出花呈影寝殿。

“过河拆桥可是会失去朋友的!”花呈影冲门口大喝一声。

灼霜折回,赔笑道:“我怎会做那种事?”

花呈影微笑道:“我当然信你啦,毕竟桥留着只会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对不?”

“嗯嗯”灼霜笑咪咪地点头,暗忖,这个把柄就送你了。

向他索要临别礼物时,他把荷包送给了自己,那便送还他一个荷包吧。算算时日,明日便是十五,荷包如何做呢?若用法术显得不真诚,请教月晴姐姐,那这个秘密岂不被她察觉,不管了,还是自己做吧!

入夜,灼霜寝殿,八颗碗口大小的夜明珠悬于空中,整个寝殿犹如白昼。女孩正在裁剪一尺大小的鲛绡,据说此绢存放于上清宫库房已经许久许久,比她年纪还长,只因量太少又过于薄透,无法制衣,故而一直无人理睬。许是姬战戟游历南海所得,如此小事,大抵早已忘了。

女孩裁好两片鲛绡,仿照怀里荷包用蚕丝线缝合起来,封口处同以蚕丝线编织而成的细绳,末端串上两条流苏,再穿入两颗洁白无瑕的珍珠,便算大功告成,满意地反复端详,入睡已至子时。

辰时,冠礼已毕,钟离壎招待本家长者至西面首间倒座房内等候用餐,再出门口等待迎接其他宾客。亲朋不多,陆陆续续已至。正当他转身回去的一瞬,不经意向西面街道瞥了一眼,人群中一抹淡粉色身影攫住他的目光,再无法移开,直到她蹦蹦跳跳来到他面前,嘻嘻笑着唤他:“钟离壎!”。

满心欢喜化作微笑及一句:“你来了!”

女孩自怀里取出质地薄透的荷包:“给你”。

钟离壎接过,轻柔摩挲,笑容更深了些:“谢谢你亲手为我缝制,我很喜欢!”此荷包用料虽名贵,却不适合做荷包,且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只是简单把两片布料缝合起来,针脚很大,线都暴露在外围,即便放在初学圈中也是相当下乘的。

女孩道:“你如何知晓是我亲手缝制的?”

“因我看到了你的诚意!”男子把荷包收入怀中道。

“你既喜欢,为何不把钱放在里面?”女孩希望看到她送出的礼物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男子神秘一笑道:“舍不得用!”女孩听闻,心里如灌了蜜,对他甜甜地微笑着。

钟离壎也不知灼霜从何处取出一方锦盒,记账先生打开盒盖都惊呆了,嘴巴大张却久久无法言语。

“这……这……”手指锦盒里的东西,热切地看着钟离壎,示意让他定夺。

钟离壎上前一看,四条方形大金锭静静躺在锦盒里,成色精纯,耀眼夺目。生活一向拮据的他突地看见那么多金子,心底狠狠震惊,面上却轻描淡写地道:“如实记录便是”。

记账先生提过杆秤,小心翼翼把四块金锭叠放在秤盘上,左手食指中指勾住提纽提起,右手滑动秤砣,因双手颤抖而使称晃晃悠悠,称了好久才道:“拢共……拢共两斤整!”

“壎儿,过来”钟离夫人在不远处的院心喊道。

钟离壎让灼霜稍等他片刻,便朝他母亲去了。记账先生也不敢记上,只是把金锭装回锦盒,微笑着让灼霜坐他对面椅子上。

“姑娘是哪家千金呀?”记账先生热情地与灼霜闲聊起来。

灼霜心不在焉,频频回头去看钟离母子,随意回了一字:“姬”便屏住呼吸竖耳聆听,却怎么也听不见钟离母子的谈话,看他们神情举止貌似交谈有争议颇为不悦。

“令堂大人官拜几品呀?与钟离家是何亲缘?”见女孩回复,记账先生来了兴致继续问。

“闭嘴!”灼霜不知为何失去了超级听觉能力,记账先生还跟她叨叨,令她心烦意乱,回头瞅了他一眼厉声吼道,又转过头去看钟离母子。

记账先生满腹委屈,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