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的都是裴时掖的人,众人在看到是自己老板后,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裴总。”
裴时掖微微颔首,大步流星地朝裴修业所在的房间走去。
片刻后,他在裴修业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不等裴时掖敲门,裴修业就十分主动地将门从里面给打开了。
在看到裴时掖的时候,裴修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是友好的笑容。
“裴时掖,你可算来看我了,自从你让人把我送来疗养院后就没看见你了,我还想着跟你好好道谢呢。”
他可没有表面上装出来的那么好心,并且他也知道裴时掖能看出他的伪装。
但不管怎样,他还是得继续伪装,这样才会有能欺骗裴时掖的希望。
裴时掖淡淡地掀起了眼皮,带着审视的目光朝裴修业看去。
他的视线在裴修业脸上停了下来,随后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不用。”
他能看得出来裴修业脸上的笑容是装的,尽管对方平时就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但是笑意从来不达眼底,看起来更像是虚情假意的笑。
他今天来,是要调查裴修业最近的动向,以及对方跟裴娜琳到底有没有合作这一点。
裴修业笑着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给裴时掖让出了一条路。
“怎么可能不用道谢?虽然我现在确实还是不甘心,但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在裴娜琳那边我还会被折磨,而且连出去逛一逛都不行,在这里没人折磨我,还能让我出去散散步。”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自嘲似地说道:
“我差点就生出就在这里养老的想法,唉,别站着说了,你过来坐会吧。”
闻言,裴时掖微微眯了眯黢黑的眸子,注意到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椅子是空的,而裴修业则是坐在了床上。
如果不是裴修业之前做的那些疯狂的事情,是实实在在地发生过,恐怕也要被对方这个似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的语气给唬住了。
裴修业见裴时掖迟迟没有在椅子上坐下,顿时有些心急,但他没在表面上表露出半分,而是一脸疑惑地开了口。
“怎么不进来?难不成真要就这么站着跟我聊天吗?”
说完这句话后,他佯装出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模样,微微低垂下了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开口。
“算了,你如果介意的话就这么站着也可以。”
在裴修业低下头的瞬间,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瞥了椅子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坐啊!裴时掖快坐上去,这样他就能看对方出丑了!
裴时掖看着裴修业这副和和气气,甚至还有几分自卑的样子,轻嗤了一声,语气里尽是寒意。
“裴修业,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刚刚通过外面阳光的折射,他看到椅子上有一层透明的不明液体。
他知道裴修业不是那么好心的人,所以他压根就没有相信对方的打算。
毕竟他已经知道,裴修业那张笑脸下,是一个心理扭曲的疯子。
听到裴时掖的话后,裴修业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站起身。
“裴时掖,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还是没能瞒过裴时掖,他精心为对方准备的一切,被毁了!
想到这,裴修业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癫狂,但很快就被他掩藏了起来。
裴时掖没有理会裴修业,而是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便让外面守着的护工进来。
“把椅子清理干净,房间里也都检查一遍。”
尽管他不知道裴修业到底在椅子上弄了什么,但他只需要把对方的房间再次清理一遍就足够了。
否则以裴修业这个不安分的性格,对方会绝对会继续想方设法地闹事。
护工点了点头,上前几步,想要直接把椅子抱着往外走,却不小心碰到了上面透明无色液体。
他愣了愣,忽然觉得自己的手黏糊糊的,刚想把手挪开就忽然发现,手已经粘在上面了。
护工这下顿时就傻眼了,在此企图把手给挪开,却发现纹丝不动,只好朝裴时掖看去。
“裴总…这……”
看到这一幕的裴时掖,微微眯了眯黢黑的眸子,用犀利无比的目光朝裴修业看去。
他冷笑了一声,吐字如冰道:
“这就是你想让我坐在椅子上的原因?”
他现在知道裴修业想干什么了,把502胶水涂在椅子上,企图让他坐上去。
裴修业眼见事情被拆穿了,他也没再继续装,直接坐回了床上,脸上始终挂着那抹假笑。
裴时掖的眸底掠过一丝狠戾,给护工安排了任务。
“出去找人帮你处理,之后把房间检查一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