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定义他们的关系。

姜杳思考片刻，“朋友。”

殷煊:“……？”

包厢里，少年极轻地嗤笑了声，戚宴倦怠地阖了阖眉眼，“嗯，都是朋友，谁比谁高贵。”

戚宴心底的烦躁微微散了些。

都是朋友。

谁他妈也没比谁特殊到哪去。

他指尖勾起易拉罐拉环，清脆的一声，轻而易举拉开拉环，“怎么称呼？”

包厢的气氛微妙。

三个少年来酒吧也不干别的，甚至酒都没点，桌上全是各式各样的汽水零食，还有玩了一半的扑克和骰子。

殷煊淡淡开口，“殷煊。”

“哦。”

哪个殷，哪个煊，戚宴也分不清哪个对哪个字。

反正他也不在意。

陆昭出奇的安静，但他周身那浪荡风流的气质就注定他存在感不会太弱。

殷煊淡淡觑了他一眼。

前段时间才见过不久。他对这个蓝发少年倒是印象深刻。

这几人看样子关系不错。

但似乎，他们都喜欢姜杳？

殷煊玩味的勾了勾唇，眼底深处是愈发浓郁的烦躁。

包厢里，唯一没察觉到气氛微妙的大概只有薛宁一个了。

陆昭怜悯地看了眼薛宁。

啧。

有时候，缺心眼也挺好。

最起码快乐。

薛宁蹭着姜杳，声调又软又奶，“姐姐，你有没有想薛宁？”

他直接无视了殷煊。

姐姐不是说了么。

只是朋友。

更何况，这个男人看上去还没有谢之席长得帅，不足为惧。

薛宁其实不笨，脑子想的也清楚。

姜杳连谢之席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看上眼前这个处处输谢之席一筹的男人？

简直是搞笑。

薛宁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殷煊。

姜杳“嗯”了声，敷衍地应，“想了。”

“有多想？”

薛宁眼睛一亮，期待地直勾勾盯着姜杳，眸子湿漉漉的。

姜杳:“……”

陆昭看不惯薛宁在姜杳面前变了个人的样子，他毫不留情地嘲讽，“薛宁，你那嗓子能不能别夹？”

“你不喜欢？”薛宁撩了撩眼皮，随意地问了句。

陆昭点头，“不喜欢，别夹了。”

薛宁“哦”了声，不以为意，“又不是夹给你听的，我管你喜不喜欢。”

陆昭:“……”

“你要是喜欢，事情才大了呢。”

不过也就是陆昭这一打岔，薛宁也不再追究姜杳到底有多想他这件事。

姜杳还没松口气。

就听到薛宁面无表情地幽幽说了句，“不对啊，你怎么会知道姐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