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原主始乱终弃的那个他,回来了。(1 / 2)

她连退几步,静静打量着相撞的这位公子,只见他长相清俊,眉目如画,尤其一双瑞凤眼生得温柔,即便人未笑也觉多情。

他头上简单地系了一根白色发带,一袭白衣轻飘,被风裹在他颀长的身上,颇有种读书人的文雅。

许之桃怔愣了几秒,魏婶子说寒食节府上会来些亲朋,也不知这是哪路亲戚。

怕叫错人,许之桃决定冒充婢子,对着那位公子行礼道,“奴,走得急,没看见公子,还望恕罪!”

那公子神色一凝,静静地看向她

可他流转的眼波底下,却似有千万种情绪,下一刻便要碎裂开来。

许之桃一怔,难道是故人?心底一个答案缓缓浮现。

“你,不认得,我?”公子轻声道。

许之桃看着他喉头微颤,说的每一个字都十分艰涩,心里越发慌。

“我回来了。”

回来?这声音有几分熟悉,许之桃恍然大悟,是他!

陆逸轩!

面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叔,被原主始乱终弃的男人,许之桃尴尬住了。

她小心打量男人的神色,狭路相逢,他该是憎恨,是厌恶,却不该如此神伤。

她注视看着男人眼眸中的破碎,越发看不明白,那日受害将自己抱起送回来的也是他。

她深吸一口气,敛起神色,淡淡一笑,“小叔安!那日晕过去,还赖小叔相送。在此谢过了。”

陆逸轩品着那笑中的客套,眸子暗了三分,随即他换上一副明媚神色,转而看向食篮道,“嫂嫂要拿何谢我?”

原是客气一下,没想到他却是个不客气的。

许之桃忙打开食篮,一番搜寻,却无甚好拿,尴尬地拿出个馒头,“礼轻情意重。”

陆逸轩看见馒头,爽朗笑起来,“嗯,礼轻情意重。”

他轻咬了一口,“那我便收下了。”

他摇着手中馒头,侧身而过,声线悠扬夹杂着莫名的温柔。

许之桃看着那白色发带消失不见,眼眸中却依旧是男人眸底破碎的模样,她看得出这位儒雅公子明媚下的心伤。

可惜,她不是许莫,那个许莫死了,死在水塘里。

她是许之桃,她不能占了她的人生,还顶着她的脸去招摇撞骗。

二公子该恨她的,这样作为偷了许莫人生的她,心里或许能好过些。

许之桃驻足在桥上,怔愣了许久,才重新抬起眸子。她扫了眼周围,盖好食盒,往佛堂去了。

熟不知,这一幕却全落在了有心人眼里。墙根下的一双眼可是认认真真地记下了这一遭,已小跑着赶去汇报了。

这一头浑然不知的许之桃赶到佛堂,她透过窗棂,看见陆逸之还板正地跪着,匀了口气,跨进门来。

“公子,饿了吧?”许之桃打开食盒,一样一样在香案上摆开来。

陆逸之琥珀色的眸光一扫,瞧见她额上细密的汗珠,默默道“去把门窗关上。”

许之桃心中一哂,这人还真是严谨。

随着光阴暗去,陆逸之缓缓起身,拿起筷子。

他端起碗,将青菜一口一口送进嘴里,轻轻嚼着,举止间颇为贵气。

许之桃暗暗皱眉,得这么端着吗?

察觉许之桃的神色,陆逸之缓缓抬眸,“有事?”

“呵呵,没。”许之桃一声干笑。

一阵静默后,许之桃缓缓开口,“昨夜,多谢公子筹谋。”

陆逸之薄唇一顿,平淡道,“为了契约而已。”

许之桃打量着他冷肃的脸,要不是听见祖母与张嬷嬷的话,我当真以为你是个冷面冷心的杀神!不就是怕我与旁的女子一般缠上你吗?至于吗?

可面上,许之桃却丝毫不漏,甜甜笑道,“是是是,我知公子护我乃为了契约!不过奴好奇,时间那么紧,公子是何时筹谋的?”

陆逸之长叹一口气,“少打听。聒噪得很。”

许之桃鼓了鼓腮,不是这个男人对自己说无事可瞒的吗?问起来又不说!还真是善变!

她萎了心思,转眼看见地上小小的软蒲团,跳转话题道,“这小蒲团用的可还好。”

“还算软,只是这绣纹”

许之桃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前几日自己绣成蛹的那只蝴蝶?春喜也是,着急也不能用这个吧?这不是明摆被嘲笑?

她心虚地梗着脖子,“一个蒲团而已,软便好了。”

陆逸之眉头一抬,压着笑,“之桃姑娘,说得甚是。”

许之桃抿着唇,见他放下筷子,自顾自地收起碗筷,“祖母要罚你几日?”

“两日亦或三日。”

闻此,许之桃有些愧疚,都是因为自己,他才要在受罚,“没人时你便偷些懒,无妨的。晚些我再来看你。对了,明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