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发现(2 / 2)

位,任冉玥没管外头的闲言碎语,安心绣着献给祖母的寿礼。

寿辰前日,柳笛将完工的绣品从柜子里拿出来查看,却被绣品上大片的褐色给吓到了。仔细一瞧,竟是血迹,星星点点的血迹在布料上绽开。

“啊!”

柳笛每日都会查看了一遍,柜门、房门皆上了锁,生怕出现半点意外,偏偏在老太太寿辰到来之际发现绣品出现了问题。

“小姐,是柳笛没有看好绣品,柳笛罪该万死。”柳笛十分愧疚的跪在地上,她家小姐花了2个月准备的寿礼,因为她的失职被毁于一旦。

看到绣品后任冉玥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一个没站稳直接跌落在地,眼泪齐刷刷的从脸颊上滑落。

周围小丫鬟跪了一片,生怕被牵连到。

任冉玥硬撑着身体拿起绣品,双手控制不住的哆嗦,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绣品。

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来。任冉玥啜泣着转过身,背对着众人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双手不停的哆嗦着,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悲伤的痕迹。

如果绣品没被毁掉,她才会真的伤心。

这种内宅常见阴私手段,没人会去深究,更没人会强行给任冉玥出头,闹大了无非就是找几个替罪羔羊。

正华堂内,袁婆子知道了任冉玥院子里的混乱,连忙幸灾乐祸的向张夫人汇报:“夫人,五小姐给老太太准备的寿礼,不知怎么沾染上了污渍,真是可惜。”

“确实可惜。”张夫人勾起嘴角浅笑着。

是不是她的手笔不重要,未经她允许,府里没人能强行出头。

“让人给五小姐送点银子。”

“夫人?”袁婆子惊讶的看了一眼张夫人。

“得重新准备一份寿礼才行啊...”

往年张夫人准备的寿礼再不入流,都不是任冉玥能够置办起的,就是加上现在送去的银子也不够,这下任冉玥真真成了全府笑柄。

不过,事件的主人翁任冉玥可不在意什么寿礼不寿礼。如果推测的事情是真的,她也许已经窥见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

之前在府上扮作透明人是为了不被人注意,现在跳出来,则是借着置办寿礼的名义,进行查验。

大家只会以为任冉玥在为了寿礼上蹿下跳,而不会注意到她的其他行为。

戏幕已经拉开,断没有罢唱的可能。任冉玥在房间里整整哭了一上午,劝解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小姐,身子要紧。”丫鬟、婆子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劝说着,害怕任冉玥继续哭下去伤了身体,更害怕她想不开寻短见。

袁婆子主动揽下了送银两的活,看院子里混乱的场景,清了清嗓子冲着门内喊到:“五小姐,老夫人的寿礼您可准备好了,夫人可怜小姐的一片孝心,送来了银两。”

琴音恨不得用针线将袁婆子的嘴缝上,本来小姐就因为寿礼的事难过,她这样无疑是往小姐心口戳刀子。

哭声顿了顿,任冉玥眼睛浮肿、脚步虚浮的推开了房门,哽咽着道谢:“冉...玥,谢过夫人。”

众人都知道任冉玥准备的寿礼泡了汤,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只能用银子去外面的商铺购买充数。

拿着精美的木盒走进府中,任冉玥的眼泪再次断线。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回她的表演有了重要的观众,且成功将戏曲唱到了尾声。

“五小姐也太...”王婆子犹豫的看着任老夫人没有将话说出口。

任老夫人扶着丫鬟秋雨,面无表情的说:“太什么?”

王婆子打小便跟着任老夫人,自是知道她的手段,这话既然说了出来,无论如何都得往下接,只能怪自己嘴快。

虽说五小姐在府中并未受到重视,可大小也是个主子,和任老夫人血脉相连。说重了,说轻了都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出戏是唱给任老夫人听的,就是不知道任老夫人会不会为任冉玥出头了。

“五小姐太不顾及自个的身体了。”

任老夫人转动着佛珠,冷着声音问道:“你觉得她是目光短浅,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婆子立即低垂下头不敢接话,看样子任老夫人是厌恶了五小姐。

本来庶出在府内就受到了张夫人的打压,以后这位怕是更如履薄冰。任冉玥的手段太稚嫩了,任老夫人可不喜欢蠢笨的人。

见王婆子没有回话,任老夫人觉得有些无趣,府上的人都觉得任冉玥是登不上台面的跳梁小丑,但她却从中窥见了那毫不掩饰的野心。

任冉玥此举恐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