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姜柔儿把衡宜坊的事情安排好后,带着陈叔就到了码头。
姜柔儿和陈叔分开打听能去福州的船,可谁知问遍了所有的船没有一艘去福州的船可以载人。
“真是纳闷了,我前两日还和这儿的一个脚夫聊过,说这些船可是巴不得有人能去福州呢,这样回去时也能赚点银子。”陈叔挠头,有些想不明白的说。
“看来,这是有人不想让我去福州。”姜柔儿望着人来人往,热闹不凡的码头,若有所思道。
“有人不想咱们去福州,难道难道是王二爷使的坏?”陈叔捏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去找王二爷算账。
“不管他是通过什么办法让这些船答应不载人的,但他们能管的也就是青县的船,如果是外来的船要回福州呢?”姜柔儿飞快的转着思绪,她记得上一次就是乘着外来船回去的。
“你从那边找,我找这边。”姜柔儿指了另一侧那几个人,让陈叔去询问一番,她自己则从另一头找。
“请问一下,您的船要去福州吗?”她见到一个船上下来的人就问。
可连着询问了大半个时辰都没看到人,她已经累的直不起腰,叉着腰,一手正要抹额头淌出的热汗时,一块白色手帕出现在她的面前。
“姑娘,您好,听说您在找前往福州的船?”
一个清朗的男声突然从她身侧响了起来,她侧目看去,就见眼前赫然站着一位布衣公子,
他长身而立,玉簪冠发,面容俊秀,眉眼深邃,身上气质也不凡。
“公子您是?”姜柔儿疑惑的看着他。
“我叫齐长风,姑娘可以叫我长风,我从京城而来,要前往福州,今日要在青县稍作休息,如果姑娘您要去福州,我可以捎你一程。”
这不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吗,姜柔儿连忙点头:
“我要去福州,那就多谢公子了,您要在青县休息,正好,青县我熟,公子想住在舒服些还是精致些,我都可以给您介绍。”
“不知姑娘贵姓。”
“我叫姜柔儿,夫家姓宁。”
“那就有劳姜姑娘了,因为我此行有皇命在身,所以不便让外人知道身份,住客栈”
他有些犹豫,姜柔儿露出了然的表情,压低声音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在身?”
他诧异了一下,没说话,姜柔儿立马道:
“你不如随我去衡宜坊,它是我和我夫君一起开的绣坊,里面的人不会打听和透露您的身份。”
“如此,多谢了。”齐长风笑着对姜柔儿点头道谢。
“不客气,我该谢您才是。”姜柔儿咧着唇,心里高兴极了。
“姑娘再稍等一下,我去和他们交代几句。”
齐长风说完就大步走向后面站着的一些船夫们,也不知他交代了什么,那些人点点头,就都散开了。
“东家,这位公子比咱们县丞大人更像一位大官。”
陈叔远远的望着齐长风,最后肯定道
。
姜柔儿抬眸看着那人,心下也是认同他的说法。
齐长风虽然身着布衣,可腰间那块羊脂玉就价值不菲,更别说那通身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姜姑娘,我已经交代好他们明日早晨出发,前往福州。”
“这位是陈叔,就让陈叔带他们去客栈。”姜柔儿向齐长风指着陈叔笑着说。
“那就有劳陈叔了。”齐长风对着陈叔点点头。
“不敢当。”陈叔连忙摆手。
他带着船夫去客栈,齐长风就跟着姜柔儿回了衡宜坊。
正是日头高悬,院子里的绣娘们已经开始忙碌刺绣,刘阿婆也开始纺织,有人却扶着门口缓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在何处,一看到姜柔儿领着个人进来,林隽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对着姜柔儿笑着说:“姜姑娘,一大早就出去啊。”
“是啊,我本想去你们福州,谁知这船呢,都不巧,都不载客,没办法,我只能明日跟着这位齐公子一起去福州。”
“忘了介绍,这位是齐长风,齐公子,这位是福州的林隽林公子。”
“福州皇商林氏的公子,久仰大名。”齐长风伸出手,林隽愣了一下,随即笑意更深,“齐公子你好,叫我林隽就行。”
“外面风大,进堂屋坐。”
姜柔儿要看两人笑容都怪怪的,赶紧招呼人进屋。
虽然现在已经入春,天气在回暖,可屋里因为潮湿,所以还生着火盆,她添了两块木炭,又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
“林公子要不要再喝一碗醒酒汤?”姜柔儿瞅着林隽脸色有些苍白,好声问。
“不喝了,我已经清醒了,姜姑娘,我爹那,还是对不住,明日我陪你回福州,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林隽万分歉意道。
“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