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台晒太阳的我们爷仨召集到书房。关上门后，吴老板一脸严肃的向师父道，“秦师傅，我这段时间和道上的朋友打听了些消息，事态可能比我们想的要严重。”

“什么情况？”

“北京的胡老二知道了你在我这儿，他放话说如果秦师傅你敢把古玉交给我，他就要烧黄香了。”

“烧黄香？烧黄香是啥意思？”我转过头问四哥。

“这是咱这行的一套规矩，我听师父给我讲过。”四哥小声对我道，“先来后到，下地如此，在交易上也是这样。比如说我本打算出一件货给一个买家，交易前又偷偷把货出给了另一个买家，这事让第一个买家知道了，那第一个买家就可以无条件的从第二个买家甚至是卖家手上直接拿走货。拿货时会在交易地烧三柱黄香，这烧香不仅证明自己拿货的合理性，更是给卖家的警告，让卖家以后不敢再朝三暮四的乱交易。而且烧香前都会知会道上的兄弟，也就是说，烧谁的香，就证明谁不讲道义，这可是比扇脸还丢人的事。”

“我去他奶奶个腿！”师父听完吴老板的话，跳着脚破口大骂，“这胡老二能要点脸么？我压根没说过玉在我手上，我怎么可能答应把玉卖给他。他这么说，好像是我拿着玉忽悠了他似的！”

“事实恐怕就是如此，胡老二八面玲珑，现在道上的人都认为是你得了古玉，骗了胡老二，带着玉来投奔我这个新买家了。”

“这胡老二真不要脸，这不就是指鹿为马么！”我也跟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