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群小孩儿，”在学校放学之后，陈随静悄悄地躲在暗处，直到孙老师所说的那个王成才被一群学生拥护着出来，他叫住了他们，“过来。”

王成才虽然不过十岁，但面对陈随现在带着墨镜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害怕，大大咧咧地走出来，道：“你干嘛的？”

陈随将衣服拉开，露出里面的服装，道：“怎么？你爸妈没给你提过我们公司？”

王成才狐疑地打量着陈随，旁边一个男孩凑过去低声道：“老大，他好像是那个征和公司的员工？”

王成才想起来自己从父母那边听说过，也知道这是来他们广安村这边支援的，脸色一下子舒缓了许多，道：“那大叔你有什么事吗？”

“叔叔跟你们打听一下，你们村子哪家你们最讨厌？哪家你们最喜欢？哪家的房子最大？哪家的房子最小？”

孩子群里有人自告奋勇想要作答，但却被王成才拦下，他眼珠子一转，道：“你既然是那什么征和的人，来问我们，应该给点报酬吧？”

“人小鬼大，”陈随摇着头，从包里掏出十块钱，“拿去买点零食。”

“十块可不够啊。”王成才一脸得瑟样，等着陈随能拿出更多。

“最多五十，不然我就找其他人了。”

“成交。”王成才几步上前把钱拿走，挥手示意刚才那人上去作答。

张素令知晓了陈随的举动，虽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对他的举动有那么一丝不解。

“你为什么还非要给他们钱啊？给他们展示一下你的实力不就行了？”

陈随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听闻张素令的疑问，想了想，还是解释道：“一共交代了四个地点，我要去查五处地方。”

“五个地方？还有什么地方……”张素令反应了过来，“你觉得那小孩儿的家也有嫌疑？”

陈随没有正面回答，转过头道：“做好几手准备吧，我去镇上买点东西，等后面需要，我会通知你，如果是紧急情况，注意看天上的信号。”

“你去镇上干嘛？需要我陪你吗？”

“可以，你跟在我身后，注意不要让其他人看出来我们认识。”

广安村离镇上其实不算太远，但镇子里面也没有那么豪华，待在这里的大多数还是一些老人，年轻人基本都去城里打工去了。

张素令已经感受到了不止一道目光看向他们了，悄悄问道：“你是怕我们被盯上？”

陈随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轻声回应道：“我说最后一遍，请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最好让他人看出你在跟踪我而不是与我同路。”

被这么一说，张素令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点头放缓脚步，开始装模作样地跟踪起陈随来。

“老板，这酒怎么卖？”陈随来到一家烟酒店，拿起一盒看起来就很贵的酒问道。

“送人还是自己喝？”

陈随无奈地将酒放下，道：“算是送人吧，说到底也可能一起喝。”

“那这个就合适了，烟要吗？”

“不用了，估计抽不完。”

“这哪有抽不完的……”

“行了老板，”陈随打断了他，“一共多少钱？”

……

除开这酒，陈随陆陆续续还买了其他一些东西，有的很贵，但看上去没有什么作用，有的不贵，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作用。

张素令就按照着陈随的指令一直保持着数十米的距离，勉强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在跟踪陈随一样，他不明白陈随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伙子，你干嘛呢？”一个老人在张素令继续紧张地盯着陈随的时候打断了他，“你跟着那个人干什么？”

张素令完全没把对方放在心上，挥手道：“大爷，你别管我，去干你的事吧。”

老人露出古怪的笑容，看着张素令的背影，或者说是看着陈随逐渐远去的背影，笑容更盛了些。

直到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后，他来到了陈随一开始进入的烟酒店，熟练地拿出一盒最便宜的，冲老板打过招呼后，朝着广安村的方向回去了。

“想法不错，意识也到位，就是这经验不够。”似是在对陈随的行为作出点评，老人抽了一口，吐出的烟雾恰好将他的脸给遮盖住，掠过他身边的风一时也不能将这烟雾带走。

烟被吸了一半，像是还不适应般，他甩了甩手，飞出去的烟在半空中便被什么东西割断了，火星在还未落地之前就被风给吹走了。

“我可喝不惯那种酒啊。”

……

“你就这么过去搜查？”张素令听过陈随说起他的计划后，再一次对这个不怎么熟悉的算是小师弟的人感到惊奇，“你白天买的那些东西呢？”

陈随对张素令的疑惑毫不在意，收拾好身上后道：“我看看可不可以直接排除一些怀疑对象，至于白天那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