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母女登门造访的真正目的，探口风来着，往年也是这样，先探探姜芸姝的口风，得知她准备的才艺，然后林彩凤会避开这个才艺，免得成为姜芸姝比拼的刀下亡魂。

姜芸姝不着声色地把手抽出来，往边上挪了挪，拉开彼此的距离，笑道：“今年我打算随机，啥都行，不知表姐打算表演什么才艺呢？”

被反问的林彩凤瞬间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噢，我啊，我还没想好呢，不如表妹给点建议？”

姜芸姝故作愁眉：“我给的建议表姐未必接受得了。”

“瞧你说的这话，快说说什么建议？总不该是让我去演猴吧！”

“这倒不是，但也差不了多少了，表姐知道京中最近兴起一种变脸艺技吗？可厉害了，要是表姐到时候出演这个变脸，相信定能夺得头筹！”

林彩凤瞬间沉了脸：“你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变脸啊？”

“看吧，都说了你接受不了了，非要我给建议。”

“那也不是这么给吧！”

“那要怎么给？”

林彩凤被的气到了，扭头就朝高阳喊：“娘，你看看她！”

芸娘颇为不好意思，上来就瞪着了姜芸姝一眼：“彩凤莫恼，怎么跟表姐说话的，没大没小！”

“是她自己说要让我给个建议，我给了，她又不接受，还要生气，怪我咯！”姜芸姝完全没有任何道德上的绑架，往日但凡被说一句，姜芸姝都会赶紧给她道歉示弱。

林彩凤不爽了，站起来说：“你让我表演变脸，那可是戏子才会演的，你这样等同羞辱我有何区别。”

“都是表演才艺给人看，怎么就羞辱你了？”姜芸姝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把林彩凤气得够呛，脚一跺就往高阳身边去了，“娘，这事你还管不管得了了。”

高阳脸色也不好看，暗道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利嘴了，又想替女儿出口气，便说：“芸姝，再怎么样，彩凤也是你表姐，尊卑之分，你也得让着点表姐，怎么能这么跟你表姐说话呢，若人人都像你这样，岂不是乱了辈分没大没小。再说了，戏子怎能拿来与你们这些千金之躯相提并论呢，云泥之别，跟他们比岂不是落了身份！”

姜芸姝也照葫芦画瓢，不依不饶地拉芸娘的胳膊：“是是是，表姐乃是金枝玉叶，当然不能跟戏子比，只是往年的百花宴无非都是一些琴棋书画吟诗作对，跳舞女红这些年年如此，少了新意不说，还有很多都是重复的，想要一鸣惊人除非得有高超过人的技术才行。”

林彩凤这次倒是听进去了，高阳也听懂了，心里明白林彩凤没有过人的天赋，资质平平没有一样是可以拿出来碾压众人的才艺，想要在诸多优秀的贵女中脱颖而出几乎不太可能。

除非另辟蹊径走另类路倒是很有机会的，就是这个变脸，她还是接受不了。

高阳扭头对芸娘说：“还是妹妹有本事，教出芸姝这么个女儿，才艺过人，好生让人羡慕呢，不像我家彩凤却没有太出彩的地方，恐怕这次的百花宴的头筹还是无缘了。”

林彩凤更是不甘了，眼底都是嫉妒，但也不好说什么：“娘，你怎么可以太高他人贬低自己的女儿呢，你还是不是我亲娘了！”

芸娘最害怕就是这种时刻了，赶紧打着姐妹话家常拉开了高阳，别让这对母女站在一块作威作福，特别难搞，又赶紧让下人张罗饭菜，等这对母女吃饱喝足赶紧走人吧。

林彩凤又趁机接近姜芸姝：“表妹，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呀？听闻你领养回来的那个养女早些日子没了，是怎么回事呀？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

姜芸姝给她一个眼神：“你那么想知道，自己去坟头问她呗！”

“你……”

林彩凤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怼成这样，想着自己的目的，她忍住了怒意，又舔着脸问：“表妹，是对表姐有什么意见吗？怎的这般不待见表姐？”

“既然你都看出来不待见了，那还不赶紧离开，杵在这要干嘛呢？”姜芸姝每句话都把她怼得想要原地爆炸的地步。

“好你个姜芸姝，给脸不要脸，反了不成！”林彩凤再也忍不了了，扬手就要打过去，却被姜芸姝瞬间扼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哎哟，痛痛痛，快松手！”林彩凤觉得手腕都要被捏断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力气这么大了，以前不是柔柔弱弱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

姜芸姝松开了手，眼底泛着淡淡冷意：“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但前提是别惹我，我最近脾气不太好。”

“知道了知道了，表妹别生气，我就跟你闹着玩呢！”林彩凤心慌得不行，挑衅无门后悻悻地去找高阳求救了。

高阳闻言脸色也不好，但想着这次来的目的，加上姜芸姝今日的反常，母女两人也不好发作，便接着此事将自己的难处跟芸娘倒苦水：“妹妹，姐姐这些年待你也不薄，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希望妹妹能伸出援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