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我站在教堂里怎么也不太舒服？下飞机后就有这种感觉了。

蝙蝠侠秒回。

蝙蝠侠：因为你是异教徒。

谢霖：……

蝙蝠侠：你大概不了解基督教，这个教会很严格的将教徒与非教徒分成两个阵营。不信仰的全是敌人。你只是感觉不舒服而已，等斯潘塞的力量更强以后，你连走进他的教区都是个问题。

谢霖：……

蝙蝠侠：我已经打算先信一信了。于碧和赵百万也没有这个问题。但你是女巫，你比我们都更麻烦。

谢霖收起手机。怪不得九尾狐不肯进来，非要在外面等她，还说这是为了防备危险。他可能根本无法走进教堂，因为他就是一个异教神。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她第一次拿到圣水异能时就发现要使用它就必须放弃女巫异能和红眼异能。那时她觉得圣水异能的使用范围没有女巫异能广泛，就放弃了圣水异能。

现在显然要打阵营战了。哪怕是暂时的，她都必须要将女巫异能暂时封起来。

但女巫异能非常有用，她没有可以代替它的异能。

比较了一下以后，她还是更想留下女巫异能。

这时斯潘塞已经念完了拉丁文的圣经，对底下被强迫跪下听讲圣经的吸血鬼们说：“你们不得伤害人命，不得饮用人血，不得用你们邪恶的法术去伤害人类，若有人违背了我的话，他将受到上帝的惩罚！上帝的目光从天庭降下，注视着地上的所有生灵。他会洞察一切。你们无法欺骗他！”

被重重圣言给压制在地的吸血鬼们看起来都变得更虚弱了。

不过因为现在是夜晚，所以他们还留有一口气。

谢霖看结束了就走过去，斯潘塞快步从台上下来，远远的就绕开吸血鬼向她走来，急切的把她叫到一旁，说：“我可以除魔吗？”

谢霖：“……”

她看向吸血鬼们。

显然耳朵很灵的吸血鬼们也都听到这句话了，他们全都吓得在地上乱爬。

真的是爬，因为有她脑控着，他们必须跪在那里，然后又想跑，就只能爬了。

更让她吃惊的是斯潘塞的改变！

“他们都是人……只是看起来像吸血鬼。”她替这些吸血鬼说好话，“而且他们没有杀过人。”

斯潘塞却指着其中两个说：“他们杀了人，我能看到他们的灵魂。”

谢霖：“他们杀的是吸血鬼。”就是那两个在电梯口一招干掉两个吸血鬼的吸血鬼。

斯潘塞皱眉，显然不理解她的逻辑：“你刚才说他们是人，那他们杀的吸血鬼也是人。”

谢霖点头：“是的，但吸血鬼杀吸血鬼，我觉得这没有问题。”

斯潘塞：“你觉得没有问题？”

“是的。”谢霖说，“异能者之间的打斗一定会有死伤，大家站在一个起跑线上，所以我不会去干涉异能者之间的事。我只是想避免异能者对普通人的伤害。”吸血鬼会杀人，这才是她插-手的起因。

这就跟斯潘塞的观点不一样了。

“我认为，人不应该互相伤害。不管是异能者对异能者，还是异能者对普通人，还是普通人对异能者，还是普通人对普通人。”他说，“一切伤害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谢霖赞成：“你可以照你想的去做啊。”她没有意见。

斯潘塞握紧手里的圣经：“那我想将这些吸血鬼除魔……你赞成吗？”

谢霖摇摇头。

不仅是因为对简青林的承诺，而是她的观点就是没有伤人也没有伤过人的吸血鬼，就只是普通的异能者。

斯潘塞紧紧皱着眉，显然，他仍想坚持除掉这些恶魔。

谢霖感觉他已经被异能影响了。

她了解的斯潘塞在几天以前还对跟异能者打架的事都无法接受，今天却坚持要除掉他心目中的恶魔吸血鬼。

就像吸血鬼异能者会把人类都看成食物一样，斯潘塞这个圣职者将吸血鬼异能者看成了魔鬼，在他眼中，这些人不是人。

从结果上说，这解决了他们的难题。他们之前还担心斯潘塞没办法接受跟异能者的战斗，现在却发现只要对面是恶魔类的异能者，他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但谢霖却一直把异能和她自己分得很清楚。因为她觉得如果被异能影响掌握，那会失去自我。

失去自我会有什么后果？她不知道。可她不想这样。

“斯潘塞，你被异能影响了。”她还是决定提醒斯潘塞，并尽力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他，看他选择。

斯潘塞愣了一下。

谢霖：“在我眼中，他们是人。在你眼中，他们是魔鬼。你不敢杀人，却对除魔没有心理障碍。你想一想，问题在哪里？”

斯潘塞陷入了思考中。

谢霖回头看了一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