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看来传闻可能是真的,那位白玉京居然现在还不到,莫不是打算放弃了?”开口的是徐巡天,他前两日并未到场,内心其实很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位慕家女儿认定的天骄:“倘若真是如此,慕遥夕的眼光未免差了点。”“昨日发生的事,今日众人皆知,也不知道是谁着急给白玉京上压力啊。”不远处,靠着城墙昏昏欲睡的燕白袍没张嘴,但声音响了起来,如同沉睡的毛利般发声道:“真有意思。”徐巡天回过头:“你是想说有人传播假消息?”“不,我是劝解少将别被人挑衅或者激将了。”“哼,我不过是不喜此人,而且说的又是实话。”徐巡天冷漠道。“实话也会得罪人。”燕白袍睁开左眼,慵懒的打了哈欠:“况且,京城人都欠他几个人情,我都有几个同事的亲戚在车站被他救了,你这么一开口,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你不能因为当年慕遥夕踢了伱屁股,把你踹进粪坑里,而记恨她这么多年吧,都是八岁的事了。”徐巡天被突然揭短,猝不及防:“你!”“我还听说,她踹你,是因为你想偷偷掀她裙子。”“放屁,那是她提前往我裤子里丢了鞭炮!”燕白袍一耸肩:“所以你承认是恨屋及乌了?”徐巡天先是愤怒,然后陡然冷静:“我就算要找麻烦,也不至于找他的麻烦,慕遥夕也会参加殿试,何必兜圈子。”“行。”燕白袍闭上眼睛:“不是趁人之危就行,我不是君子,却也看不上这种行为,在别人巅峰时唯唯诺诺、落魄时重拳出击算什么英雄好汉。”徐巡天压抑着火气:“我不捏软柿子。”锋锐的嗓音掷地:“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林海涯抱着芳草刀,眺望着紫禁城的琉璃瓦:“而且,他若是不来,我会很失望的。”“这么多人都在等他一个人,真是好大的排场。”人群里,传来一句淡淡的感慨。“是畏惧?”某个老人问。“不,是好奇……好奇他到底如何了,好奇他到底,是否会来。”不过这种等待终究没能等到来者。紫禁城的城门发出轰然声响。它缓缓开启,从中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如同宝剑般穿过城门,刺入大殿。透过高耸的城门,紫禁城内的所有风景却都消失不见,前方只剩下一座巨大的漩涡。散发着璀璨金色的流光漩涡,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各位前来参加殿试的参试者……”洪亮的嗓音,那显然是来自于一位封圣的宣告声。“紫禁城已开,入内吧!”于是,众人各自都有了动作。接二连三的进入紫禁城。萧水寒多等了一分钟,最后还是动身迈入紫禁城内。至此,门外所有参赛者都进入了其中。“还没有到?”“已经超时了吧,这都过了八点半了。”“殿试,没有迟到的说法,只是没人知道考题是什么,通常不会有人刻意迟到。”“既然是不来,恐怕已经是放弃了,可惜啊可惜……”“本以为又能多一位骄阳,结果这陨落的未免太快了一些。”“赢一两次不难,难的是一直赢下去。”“若是他不来倒也是可以理解,为何慕家的女儿也没有到场?”人群里议论纷纷。前来观礼者,有不少人都是冲着传言的真假而来。内心好奇的很,想看看白榆灵魂损伤是真是假。京城世家数量极多,也不少前来观礼者是来自于京城之外。他们都深谙投资、下注的道理,看人下菜,投资的本质就是投人。白榆能被七方举荐,在他们的眼里就是绝佳的潜力股,结果突然消失放弃殿试,也少不了一些人气急败坏或者失望透顶。在议论逐渐演变为噪杂之时,人群中,手持折扇的南宫珊忽然道:“给我安静!”一声之下,南宫家的几人立刻闭上嘴。这位身材丰满八面玲珑的女子翘起唇角,笑容甜美道:“他来了。”南宫铃和南宫斌顿时心神大震,急忙抬起期待的目光,望向道路尽头。阳光下,依稀的人影渐渐清晰。青年那袭白衣胜雪,五官俊朗,丰神如玉,恰似人间惊鸿客。他走的并不快,只因有一个东西稍稍拖累了他的速度。那是一具尸体。白榆左手拖着一具尸体,静默的一路走来,无头的尸骨在道路上涂成鲜红的一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