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不必客气,”顾旭淡淡说道,“作为驱魔司的修士,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但周教谕却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仍然客客气气地说道: “顾先生,如果您以后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顾旭笑了笑:“那么我以后就要多多仰仗周大人了。” 说话的同时,顾旭不经意地环顾四周,瞥见了月光下兀然耸立的西城门,若隐若现的沂水粮仓,还"> “周大人不必客气,”顾旭淡淡说道,“作为驱魔司的修士,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但周教谕却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仍然客客气气地说道: “顾先生,如果您以后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顾旭笑了笑:“那么我以后就要多多仰仗周大人了。” 说话的同时,顾旭不经意地环顾四周,瞥见了月光下兀然耸立的西城门,若隐若现的沂水粮仓,还">

第十六章 文运(1 / 2)

“周大人不必客气,”顾旭淡淡说道,“作为驱魔司的修士,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但周教谕却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仍然客客气气地说道:

“顾先生,如果您以后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顾旭笑了笑:“那么我以后就要多多仰仗周大人了。”

说话的同时,顾旭不经意地环顾四周,瞥见了月光下兀然耸立的西城门,若隐若现的沂水粮仓,还有光秃秃的玄武丘。

书籍中记载的知识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周大人,您知道沂水县学里为何会闹鬼吗?”

“为……为什么?”

“因为这里风水不好。”

“风水不好?”周教谕有些诧异,“顾先生还懂风水堪舆之术?”

“略知一二。”顾旭微笑回答。

然后他指着周围的景物,解释道:

“周大人,您看,沂水县学西边有城门耸立,东部却空无一物,造成左右不平衡;县学背后又有粮仓挤压,使得后地不宽敞。

“而县学大门正对‘玄武丘’——您要知道,大门在堪舆学中是‘气’的出纳口,它的位置、方向、正对的景物都密切关系到住户的凶吉。

“玄武丘山顶平秃,乃‘多晦’之兆。

“正是这些因素,致使县学里阴气浓郁,让士子们的残念转变成可怕的鬼物。”

周教谕愣愣站在原地,花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消化了顾旭话中的信息。

“顾先生,那……那我该怎么办呢?”

“要解决这个问题,您需要做三件事情,”顾旭伸出三根手指,“第一,跟县令大人提议,迁走北边的粮仓;第二,在县学东侧修一座‘进贤楼’,与西城门相对,使其左右均衡;第三,在玄武丘上修建一座九层高的‘文峰塔’,用于镇邪,避免阴煞之气聚集。

“这些事儿听起来或许有些麻烦,但能一劳永逸解决县学闹鬼的问题。

“甚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此地文脉,使沂水县有机会出现更多才华横溢、金榜题名的文人士子。”

周教谕认真点了点头,把顾旭的建议一字不漏地记在脑子里。

尤其是顾旭说的最后一句话,令周教谕深有感触。

要知道,沂水县已经很多年没出过举人了。

虽然说沂水只是个偏僻的小县城,人才方面确实比不过大城市……

但连续三次秋闱无一人上榜,着实有些夸张了。

周教谕一直对此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毕竟他是负责教导生员的官员。

他教的学生全部落榜,岂不是证明他的教学水平不行?

也正因如此,周教谕为大齐打工大半辈子,至今仍是九品芝麻官,从未有过任何升迁的机会,甚至偶尔还会被克扣俸禄。

直到今天,他的困惑终于得以解开。

“原来不是我的教学能力有问题,而是这个地方的风水有问题啊!”周教谕心头默默感慨。

顾旭今夜已经救了他一命。

如果顾旭还能帮助他改善此地文运,解决优秀人才匮乏的问题,让他拥有升官发财的机会,那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他甚至愿在祠堂里为顾旭立下长生牌位,年年烧香供奉,为其祈求福寿。

“感谢顾先生指点迷津!”周教谕长揖及地,发自内心地说道,“您真是我们沂水县士子和官吏的大恩人!”

同时周教谕还提出,要择日在飘香楼宴请顾旭,正式向他表达谢意。

顾旭干脆拒绝。

他还要忙着修炼呢!可没时间浪费在这无聊的应酬上。

只见顾旭云淡风轻地摆摆手说道:“享天下之利者,任天下之患;居天下之乐者,同天下之忧。

“作为驱魔司的官吏,吃着国家的俸禄,受着百姓的敬重,自然要多考虑百姓的生命安危。

“只要能驱散阴气,避免鬼怪四处为害,我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回报,那不重要。”

周教谕肃然起敬。

他不禁默默感慨:顾先生真是高风亮节、心系民生啊!跟他比起来,我的格局还是差太远了。

…………

当顾旭回到驱魔司的时候,午夜钟声已经响起。

衙门内一片安静。

只余下陈济生翻阅卷宗的“沙沙”声。

在顾旭的眼中,自己这位上司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天刚蒙蒙亮就坐在衙门,深更半夜才肯回去,足以让摸鱼的下属们自惭形秽。

由于长期高强度工作,陈济生今年不到四十岁,看上去却有近五十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