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桁先祭拜了沈轻轻的墓碑,然后才将手里的资料递给黎安宁。
“怎么,见到我来,有些失望?”
黎安宁按下心中起伏的思绪,摇摇头,继而对黎川泰说道:“我准备的证据其实已经够了,但手里这东西,肯定会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实结果非常明显。
唐桁来了,而且对黎安宁表现亲昵。
黎川泰所有的话,仿佛都已经不攻自破。
再加上黎安宁使用手段发送到众人手里的证据,已经将人锤得死死的。
黎安宁看着面色灰败的黎川泰,轻蔑一笑,“对了,这些证据,我同时给警察局发了一份。”
“其实也不止这些,因为你这些年行贿、替人销赃、非法出售的等等证据,我都送监察厅了。”
黎川泰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回国之前就一直在调查我?”
黎安宁哼道:“不然你以为,我和我妈一样,什么都不做任由你拿捏?”
黎川泰新药掺假,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刑事多加的砝码。
“我刻意等到今天,其实也不为别的,就是想替我妈出一口恶气。”
“她不是小三,我不想她死了都被人骂小三。”
说到这里,黎安宁心中情绪起伏过大,忍不住闭了闭眼。
再次睁眼,清亮坚定的双眸里,满是决绝。
“黎川泰,你给我的抚养费到十六岁截止,今天我已经将这笔钱连本带利打到你的卡里,从今天开始,我们两清。”
“不、不可能!”
黎川泰情绪暴起,下一秒却被唐桁的保镖制服。
“我们怎么可能两清,你妈妈生前最后的遗愿,你也不顾了?她要你入黎家祖坟,你敢不入?”
“你所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不承认!就算我承认了,你也是我黎川泰的女儿,你必须给我养老!”
“要不是我努力专研,哪有钱供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黎川泰被压制在地上,胸膛上下起伏。
他已经看到了苏泽屿的脸色,知道此时找苏泽屿求教是断了自己最后的生路。
和黎安宁打感情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料黎安宁有些厌恶地看着他,“人话听不懂?”
“钱,我还了。我妈的遗愿,我也遵守了。”
黎安宁皱眉,“那你?”
“我以我自己的身份,和你断绝关系。”
黎安宁看着沈轻轻的墓碑,“谁说要一辈子入你黎家祖坟呢,我相信你在天之灵,也会赞成我这么做的。”
既然事已成定局,唐桁嫌黎川泰吵吵得聒噪,直接命人将他一家子打包送去了警察局。
包括黎语语,以协助调查的名义。
黎川泰被押走时的国骂,令人恨不得堵上耳朵。
最后是被保镖直接塞住了嘴,然后打晕了扔上车的。
围观群众看了这出大戏,接下来的却不敢再看了。
脸上精彩纷呈地向唐桁请辞。
唯有李俊贤,上前祭拜沈轻轻后,开口向黎安宁道别:“孩子,珍重,你做的很棒。”
黎安宁微微弯腰送客,“谢谢。”
李俊贤在临走之前,再次看了一眼沈轻轻的墓碑。
心道奇怪,这个名字好熟悉,向在哪里见过……
墓地里,人走了,夜幕也彻底降临。
只有两旁的路灯零星亮起。
唐桁打量着多余的身影,“你家在这,不走等着归巢?”
苏泽屿最近才从医院里出来。
出来后,生意也经受一系列的打击。
最严重的莫过于他是唐家私生子的谣言,更加惊动了苏家那些老不死的,导致他近段时间十分被动。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用脚指头也知道,就是这轮椅上的残废做的。
苏泽屿白眼快翻到天上去,“难得和你有同频的时候。”
这是用唐桁的话来怼他自己。
黎安宁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互怼,忍不住开口,“要不我走,给你们俩腾地方?”
唐桁瞬间紧闭唇瓣,黝黑看不真切的眼神死死盯着黎安宁。
他的轮椅上前一步。
黎安宁却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
变相的朝苏泽屿靠近。
见此,苏泽屿挑眉轻笑,“啧啧,有些人可真不识好歹。今天某人好像没有收到请柬吧,还上赶着来,可真好意思!”
不等黎安宁说话,苏泽屿掏出自己的请柬。
在她眼前晃,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别看我,我可是有请柬的人!
黎安宁没有给苏泽屿发过请柬,那发这个请柬的人不言而喻。
黎川泰一直想巴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