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郑老板的死亡威胁,林元良没有半点犹豫,马上喊道。
“继续迁葬!”
他是道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已经仁至义尽。
郑老板执意不听,如果将来真出了事,也怪不到林元良的头上。
得到林元良的号令,抬棺匠上来,用绳子把棺材给捆好,插上龙杠,便喊起了号子。
“起!”
八个人一起喊,声音洪亮,既能告诉对方,自己准备好了,也能壮胆。
郑家六个女性亲属,扛着柳树枝分列棺材两边,每边三个人,护着棺材往前走。
刚走没多久,山上忽然起风了,呜呜地响,听着像是鬼哭。
柳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末端枝丫,都已经在棺材上扫来扫去了。
林元良马上喊道。
“抓好了!”
郑大庭气得破口大骂。
“都他么没吃饭啊?全都给我抓好了。谁要是敢坏了事,老子就扒了她的皮!”
六个女亲属吓得不敢吭声,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闭着眼睛,大声喊叫着,拼命抓住柳树枝。
但她们养尊处优惯了,手无缚鸡之力。
刮风的时候,柳树枝倒来倒去的,带着她们也跟着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无奈之下,林元良只得吩咐说。
“上六个男亲属!”
不等郑老板发话,六个男亲属上去抓过柳树枝,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果然就稳住了。
柳树枝是用来挡住鬼气的,防止过路的孤魂野鬼捣乱,引发尸变。
山风呼啸。
柳树枝给刮得猎猎作响。
抬棺匠们也感觉棺材非常沉重,绳子捆绑处发出痛苦的吱吱声响,听得我头皮发麻。
他们个个发出了闷哼声,额头上青筋暴起,涨得满脸通红。好像那口棺材有着几千斤重一样,每走一步,都是非常吃力。
风一直迎面猛吹,很像是要挡住我们的去路。
这股风吹在我胸口上,让我感觉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喘气都费劲。
情况越来越来不对劲了。
我赶忙对林元良喊。
“师兄,咱们要不先停一下吧?”
林元良也意识到事情不正常,就让人把凳子拿来,让抬棺匠暂时把棺材落在凳子上。
棺材放下来。
八个抬棺匠立马跌坐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一脸疲态。
郑老板越发害怕了,连忙问林元良,不会有事吧?
林元良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郑老板,心里满是怨气。
但眼下不是撂挑子的时候。
“郑老板,让人扶好了柳树枝,别倒下来。另外,你再找六个人过来,协助我结八卦印。”
找来的六个人,加上我和郑老板,凑齐八个,分别站在八个方向。
林元良问我会不会结八卦印?
我摇头,听都没听过。
他没好气地骂了我一句,真没用。
从身上拿出一捆红绳,他让我拿着红绳头,自己拉着红绳,分别传给另外七个人,形成了一个八边形。
他自己处在我们八个人中间的位置,将红绳左拉右拽,横牵竖引,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个红绳八卦,吩咐我们走到棺材那里。
红绳八卦盖在棺材上面,将其包裹了起来,山风戛然而止。
郑老板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确实感受不到一点微风了,顿时惊喜不已,夸赞道。
“厉害!”
林元良面不改色。
他以为事情摆平了,就掏出一把纸钱撒了出去。
纸钱飘飘洒洒,平添了几分诡异,就听他喊。
“起棺,上路。”
八个抬棺匠立刻抬起了棺材,脚步沉稳地往前走着。
林元良跟在旁边,眼睛一直关注着棺材的变化,不敢大意。
所以,他将一袋纸钱都交给了我,吩咐我走在前面,洒在空中。之后,他又让郑老板和正大庭,跪在路边,乞求老太太不要作祟,安心上路。
兄弟俩照做。
郑老板眼眶带泪,非常真诚地喊。
“妈,你不要害我们了,安心地去吧。每年清明和忌日,我们都会来拜祭你的。”
我抓起一把纸钱,往空中一撒。
纸钱哗啦啦地打着旋落下,满地都是。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似乎真得没事了。
汪汪汪!
前方突然传来了狗叫声。
林元良立马拿着电筒照射过去。
前面一片漆黑,实在是看不清楚状况。
见林元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