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中午,你将那东市、北市中木材行、石材行的行头,都喊过来,我看能不能一起都买下。”
李晓瑀回头向着柴守礼说了句,便要离开茶阁。
柴守礼惊诧之后,赶忙追了上来。
“这位郎君!我……”
“你是做不到吧?”
“不是,这买卖……我……我做不了。”
柴守礼无奈的低下了头。
“怎么做不了?”
“嗯……其实,我不是什么牙子学徒,我是跟爹爹从邢州行商到此的估客。”
“听出来了,你根本不是本地口音。”
“啊?郎君竟是如此容让在下……”
“说正事。”
“哦,我没想到,您一上来胃口竟然那么大!您不但长相不凡,行事也是非凡人能及啊!”
“说重点!”
“实话跟您说了吧!那两个行当,目前的确是很不景气。”
“没事,我正好借机抄底。”
“抄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接着说。”
“哦,好……我们来此住了些日子,我见那木材行、石材行中也没什么生意,就总去找那两个行头聊天,熟络后,他们就让我帮着卖东西,私下给我佣金。”
“他们这叫雇佣童工啊!这在本朝不犯法吗?”
柴守礼尴尬的看着李晓瑀。
“说了半天,这买卖你到底是怎么做不了了?”
“您要是买点木材、石材,我能私下抽成……可您是要直接去做行头,这就得惊动市司了,我又弄不来那市牙的印纸,也没有报税用的交易簿……”
“行吧,你既然是出来见世面的,那就自己长长本事,这事儿就由你去跑,明天把他们集中到这茶阁来就行,我去准备钱,你那份,待事成了,我也私下给你。”
“您干嘛要执意收购那不景气的商行啊?”
“这不用你管,办好你的事。”
李晓瑀离开后便直奔了柜坊,借钱。
然而,他一个无名之辈,借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先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抵押了,才借出来300两白银,一年期,到期得还480两白银。
“刚才他说一间商行就500两银……就算我再压价,也收不来六间商行啊……”
然而,他再如何央求柜坊掌柜,那掌柜的却只是摇头。
柜坊掌柜见他急于用钱,又给他介绍了个去处——地下钱庄。
李晓瑀索性把心一横。
“就赌这一把了!”
有了柜坊掌柜的指引,李晓瑀很快找到了地下钱庄的位置。
“这位郎君,要借多少?”
“白银6000两。”
“多少?!”
地下钱庄掌柜起初都没抬头看,此刻是惊讶的看向李晓瑀。
“您没开玩笑?那您的抵押物是……”
“我自己。”
“哈哈,您就是来找乐子的吧?不过,来这里找乐子,会没命的,快走吧。”
地下钱庄掌柜说罢,又低下了头,似是在写账。
又过了会儿,地下钱庄掌柜见李晓瑀没动地方,便也停了笔,抬头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
“这么大数目,我做不了主,庄主今日刚好在,你去后面找他吧。”
李晓瑀又直接去找到了地下钱庄的庄主。
“在下桑珙,敢问足下贵姓高名。”
地下钱庄庄主桑珙,虽然样貌凶恶,体型也十分彪悍,但见了李晓瑀却是非常的客气。
“在下李晓瑀,见过桑庄主。”
“不知阁下何处高就?”
“一介白衣,平民百姓。”
“打算来借钱?”
“借6000两白银。”
“以何抵押?”
“我自己。”
桑珙忽然大笑。
“你又凭的什么,值得这6000两白银?”
“我有一商机,一年内获利或可至少将本金翻倍,若桑庄主不肯借,咱们也可以谈谈合作,分成可以商量。”
“哦?什么商机?”
“桑庄主,告诉您,我就不值这6000两白银了。”
桑珙重新打量了这年轻人一番。
“好,借了!你有你的道,我还是守着我的道吧。”
李晓瑀内心虽喜,但却不形于色。
“利息也给你最低的,六成。”
桑珙说完,李晓瑀愣住了。
“不是三千两以上,三成利吗?”
“那是柜坊,这里可是地下钱庄啊……怎么?还不起了?”
“还得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