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瑶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脸,她终于发现哪不对劲了。
她好像能记得隔壁阿奶的脸了,一个很慈祥的老太太,满嘴泡沫的她冲着镜子里的她咧嘴笑。
她又开始回想昨天还有谁能记住。
想了一会,好吧,大脑库存只有一个阿奶。
阿瑶举起一把水泼在脸上,冷水刺激着大脑,冲洗刚起的疲惫。
人不能太贪心,她叹息一声,目前不记得就不记得喽,记得阿奶就是一个好兆头。
上学的时候,对面阿奶还没起,她把自己煮的鸡蛋挂在门把手上,给阿婶留了纸条。
下课后,阿瑶拿出下一节要上的课本,开始预习。
昨天论坛上的图片大家也就看个热闹,并不当真,所以也算相安无事。
吃饭的时候,季沉安专门从后门堵着她,阿瑶抬头看着那人。
“请问有事吗?”
听着客客气气的语气,季沉安把东西直接往她怀里一扔,扭头就走。
怀里一大袋子的东西,让她不知所措,“喂!你别走。”
“等等!”
听见后面的人小跑过来,季沉安心情好了一些,故意放慢脚步。
阿瑶追了上来,“请问这些东西是给谁的?”她好给人家送过去。
她可不认为是给她的,自己又不认识他。
原本的好心情又被打散了,“你!”
对上季瑶那副乖乖的面容,还在装作不认识他吧,再装?呵呵。
他直接伸手提起她的耳朵,“还在跟我装?嗯!”
“疼疼疼疼,松手松手。”
季沉安知道分寸,手上都没用力,肯定还在给他装。
“我是谁?”
“你放手啊,我不知道,你快放手,疼死我了。”
阿瑶拍打着他的手,挣扎着。
“你说我是谁,我就放手。”
“好好好,我说:你说我是谁。”
阿瑶不知道这是什么鬼要求。
季沉安:……
跟我玩赖,好!他加了一点力气。
“呜~,我哪知道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你快放手,呜呜呜呜——”
阿瑶疼得眼泪哗啦啦的流,前几日天太冷冻到了耳朵,这几天刚刚好,还没结痂,轻轻一碰都很疼。
关键是这人指甲刮到她结痂的地方,感觉下一秒他就要给掀开了。
看到人哭了,季沉安这才慌了,立马松开手,“你别哭啊,我都没用力。”
“嘶~”疼死她了。
还真给掀开了,此时此刻阿瑶心里:mmp
季沉安感到手指有些黏,抬手一看,血!怎么会有血?
看阿瑶的耳垂,血往外嗒嗒地冒。
他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周边围了一群人,不是兄妹之间的打闹吗?怎么又是流血,又是晕倒的。
霍星河经过人群,眼睛撇到躺在地上的自家兄弟,他皱了皱眉,走过去。
小姑娘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哭,季沉安眼睛紧闭躺在地上,还撒了一地的零食。
不管如何,先把人送到医务室,那群同学上前手忙脚乱的像抬猪,一人一个胳膊腿的送到医务室。
“那个季瑶同学呢。”
他们把人送过来后,才发现季瑶没过来。
“我看她耳朵都流血了,不会有事吧。”
“或许人家早来医务室了,季沉安又沉,搬过来近十几分钟,说不定季瑶都回去了。”
霍星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询问后才知道,就是一个乌龙,安子晕血。
不过这次就是季沉安不对了,这要下多大的手才能把人耳朵捏出血来。
小姑娘平时看着就挺弱的,就算做错事也不能如此狠心吧。
看着晕在床上的季沉安,霍星河忍不住去踢了他一脚,活该,怎么就不晕死他。
还晕着的季沉安:我特么也无辜好不好!!!
我特么就轻轻一捏!!!!
霍星河从医生那拿了药膏来到季瑶的教室,小姑娘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红的,更像只兔子了。
“我会教训他的,刚才抱歉。”把药膏递给她。
“没事,我有药,谢谢。”转过头,她现在不想理任何人。
这才开学两天,她感觉自己倒霉透了,前世上学也没这么多事啊!
小姑娘拒绝了他,霍星河沉默了一会,他把要药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等一下。”阿瑶叫住那人。
“怎么了?”
“晕倒的那人叫什么名字。”她要记住这个人,以后离的远远的。
霍星河:“?”
“他叫季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