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先生竖起大拇指赞道：“非常好吃，我都想要两盘，可是服务员告诉我是限量的，每人只能送一盘，我因为先前帮忙做鲤鱼跃龙门，又曾经给过那么多小费，倒是可以多给一盘，但是也要看到最后能不能剩下，很遗憾，并没有剩下。”

他一脸惋惜地耸耸肩膀。

章若水忙安慰他，顺势说道：“牛先生别遗憾，今晚还有福利菜酸菜鱼，不知道你喜欢吃不？现在我们在等酸菜呢，有没有兴趣一起做？今晚我会做得更多些，本来是担心多了会剩下，没想到中午的红烧猪蹄子正好够呢，一份多余也没有。”

牛先生很有兴致地问道：“酸菜鱼？我出来的早，对国内这个菜倒是不怎么熟悉，很想尝尝。不是有补给船嘛？怎么还要等酸菜啊，难道是要现做？是东北那种酸菜吗？可没听说可以做鱼啊，只听说有酸菜炖猪肉粉条子。”

看他那一脸好奇地样子，章若水故作神秘地问道：“牛先生闯荡世界的人，竟然也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去一探究竟？酸菜可不是东北酸菜，那是用大白菜腌制地，得需要至少一个星期呢，甚至大缸酸菜差不多要一个月以上，而这酸菜是用青菜做得，当然也有老坛酸菜，总之几天甚至隔夜也能做好。”

牛先生忙出声应道：“当然，我很想跟着见识一下，只是要到哪里见识？补给船上没有吗？那难道还有别的船来给我们送吗？必须要那种青菜发酵做得酸菜吗？”

他依旧是好奇宝宝一样。

章若水点点头应道：“当然南北菜的区别，当然食材肯定不一样呀。”

牛先生恍然笑道：“原来这样啊，压根就不是一个地方的菜，嘿嘿，我忘了咱们华国内地大物博，各省市地区差异可大了。”

这边两人聊着，那边黑人主管站在餐厅门口发呆。

章若水不经意间扭头看到，她冲着黑人主管招手笑道：“管家先生，跟您商量一件事。”

黑人主管走过来，好奇地问道：“章小姐，你想跟我商量什么事呢？”

章若水指指牛先生，微笑询问：“牛先生对青菜酸菜特别好奇，我能让他一起上船取酸菜吗？他对美食有研究，自然对做菜非常有兴趣，像昨儿那鲤鱼跃龙门的菜，他可是帮了我们大忙，跟着忙活到深夜，人手太缺了。要不是他对美食独有情钟，怎么可能支撑那份热情？”

她直到黑人主管其实早就站在门口听到了，而且还刻意提了牛先生昨天帮忙的事。

黑人主管倒是很爽快地应道：“当然可以，牛先生就是咱们贵宾，贵宾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等章若水开口，牛先生感激地冲他鞠躬笑道：“多谢主管先生抬爱。”

黑人主管也鞠躬回礼：“牛先生，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所作一切都是应该的。”

他在这边聊了几句，然后便离开了。

几个人继续坐着，喝茶的喝茶，喝咖啡的喝咖啡，等酸菜来。

孟晓菲等得有些无聊，出声询问：“嫂子，咱们不能先收拾好黑鱼吗？”

章若水摇头笑道：“鱼还是现杀比较好，这样鱼肉才会新鲜呢。等来了酸菜，一边清洗酸菜，一边收拾鱼也不晚呢。”

孟晓菲点头应道：“原来这样啊，跟着长见识了。”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黑人主管快步走来，开心地跟他们通知：“酸菜船来了。”

章若水忙起身，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比我预想中来得早呢。”

而后她转身对陆秉风及牛先生等招手笑道：“我们赶紧去看看酸菜，但愿是我想要的。”

随即她跟着黑人主管来到船舷处，果然是看到船边停着一艘小船。

这艘小船虽然不大，但是防护做得非常好，而且每个位置还有枪手，一看就是标准的海盗船，章若水明白，自己没有猜错，那老恶魔的庞大船队有海盗船，专门抢劫上海过往船只。

这也是她刻意让牛先生跟着上船的原因，可以让他看到海盗船，做出进一步判断，而她也就不用再跟他讲述这海盗船的情况了。

毕竟牛先生身份并没有公开，而且也没有跟他们接头的意思。

黑人主管冲着下面的小船大声说道：“你们把船搭在我们大船上，我们搭着木梯子下去。”

海盗船上随即有人用甩钩子，牢牢地把住大船体，然后固定住。

“现在好了，可以放木梯子了。”

黑人主管便示意船上的船员将木梯子放下。

几个船员将木梯子的一端抵住海盗船的船舷，然后将另一端卡在大船栏杆上。

黑人主管扬声问道：“对面船舷放了配重袋了吗？别侧翻了。”

海盗船上有个络腮胡子大声回道：“不用配重物，你们只管下来，不是特别重的东西，只是人不相干。”

黑人主管这才对章若水他们说道：“现在你们可以下船看酸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