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乖巧的点头，“嗯嗯，知道啦！”

“姐姐会保护我的！”

素影见她偷换概念，气笑了。

苏念卿盯着她的笑，看傻了，努力的踮起脚尖，却只能碰到她的肩。

“姐姐，你笑了，真好看。”

这一句话，像是直击心灵，让素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攥着指节，清了清嗓子掩盖着不自然，“甜言蜜语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苏念卿的狐狸耳冒了出来，唇角漾着温柔又傻傻的笑，“嗯，真的好看。”

素影慌乱的施展着法术，影藏着她的狐狸耳，长叹了一口气，“你啊！！！激动就会冒出耳朵。”

她不希望跟妖沾上关系。

苏念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内疚又小心点拽了拽她的衣袖，“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素影心一软。

想牵她的手，却又重新握上了剑。

狐狸精，果然惯会迷人心智。

“跟上。”

“嗯嗯！！！”苏念卿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去了一家酒楼，素影点了几道好菜，跟一壶好酒。

苏念卿卖力的爬上了凳子，亮晶晶的望着素影。

小腿晃了晃，白皙的小腿露了出来。

她使着筷子，夹了一口丸子塞进了嘴里。

唔！

好吃。

比素影的手艺好上太多了。

苏念卿俏皮的眨了眨眼，“姐姐，这该不会是我最后跟你一起吃饭了吧？”

素影反问，“哦？你吃完这顿饭打算离开了？”

苏念卿的小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才不是呢，我不要离开，我要跟姐姐一起走。”

素影细嚼慢咽的品尝着菜品，“跟我走？我可会降妖除魔的。”

苏念卿攥紧着小拳头，“姐姐是不会滥杀一个无辜的妖怪！”

素影弯了弯唇，嗤笑一声，悠悠开口，“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滥杀妖怪，在我的眼里妖都是恶。”

苏念卿委屈的泪光闪烁，指尖对向了自己，“那姐姐我呢？”

素影：“欠你的还你罢了，若是跟在我身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倘若是为恶的话，我会亲手送你去见阎王。”

素影冷漠的眼神望着苏念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一字一顿的开口。

苏念卿乖巧的上下点头，余光中全是美食。

嘶哈嘶哈！！！

好吃的，我来了。

吃饱喝足后，眼皮开始打架。

苏念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撒娇的扑在了素影的怀中，揉着眼眶，“姐姐，我好困。”

素影顿感不妙，只要狐妖困了之后，就会恢复原型。

无奈之下，把法术渡给了苏念卿一点。

苏念卿汲取着灵气，补给给了自身。

她的疲惫消失了，甚至那稚嫩的小脸张开了不少。

素影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丢下了银子，把苏念卿给抱在了怀中。

远离了城镇，前往了山野。

素影提着她的脖颈，黑瞳映照着几分复杂。

朱唇微启，“怎么回事？你变化的很快。”

苏念卿：“姐姐，我是妖呀，自然是变化快的。”

她嘚瑟的翘起了狐狸尾巴，笑的弯了弯眼。

素影：“走吧，不是要跟我一起吗？”

带着这个小麻烦，暂时还是别回去宗门了。

伤势还没有稳定，如今看来，在凡间更为妥当。

苏念卿手掌摊开，递到了她的面前，软软开口，“姐姐牵我，我会走丢的。”

那模样就像是个小大人一般。

素影牵上了她的手，指尖触碰，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她的手又小又软，稍微一用力便能折断。

素影克制着内心阴暗的想法，那清冷的面颊上覆盖了一层寒霜。

“牵好了。”

她语调轻缓，睫毛上翘，带着苏念卿去了一个又一个地方。

....

两月后。

城镇内妖气弥漫，黑雾笼罩在上空，阴风阵阵。

素影一手握着飞雪剑，一手牵着苏念卿，踏入了城镇。

城镇中透着些许怪异，分明乌云密布，出来之人无一不撑着伞。

百姓对素影这个外来者极为排斥，无数的目光化身成为了利刃，恨不得把戳出洞来。

苏念卿红色妖艳的长发高束，小脸瓷白，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

可落在百姓中，却觉得是妖怪。

“妖！！！”

“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