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蒋家一个月之后，蒋南州生日，将蛋糕推到白初禾面前，对她说：“小禾，我的生日愿望给你用。”

白初禾不记得自己当时许了什么心愿了。

她只把蒋南州的生日记得很清楚。

蒋南州是双鱼座，在港城读书的时候女生间传阅杂志，关于星座总有专刊，白初禾会专门记下来他的那段。

杂志笔法狠辣，说双鱼男优柔寡断，并非良配。

但蒋南州平日是个好人。

白初禾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提到门口，男人早已经等在那，替她接过下楼。

她跟在后面，看着蒋南州的背影。

他穿了一件驼色的毛衣，里头是拉夫劳伦的同色系衬衫，又搭配了同样休闲做派的呢绒裤。

男人抬头，碎发被随手抓过，墨镜压着，“在想什么？”

白初禾说在想要怎么和老师请假，课没上，作业自然也没完成，要写的论文还有——

蒋南州挑眉，“我已经安排好了。”

她闭上嘴，轻轻地耸肩，像是抱怨蒋南州的全然安排，又平静接受。

蒋南州将棋盘格旅行袋收起来，随手丢进后座。白初禾站在门边上，没见到司机，“小叔叔，你开车？”

蒋南州点头。

少女这才犹豫着上了副驾驶，她转身去拉安全带，冷不丁熟悉的气息扑过来，压住她。

蒋南州垂首，手掌勾住带子，替她按下。

他离得很近，能看见白初禾脸上的细腻纹路，年轻女孩惯用的眼影亮片，还有红润饱满的唇。

伤口早结好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蒋南州满意地勾唇，回身自己去启动车子。白初禾坐在位置上，心跳如擂鼓。

她想，蒋南州的心脏病，也传给她了。

车一路沿着导航往男人预定的温泉度假村去，美东的温泉度假村不少，但白初禾始终没抽出空去看风景。

薄薄细雪，落在日渐稀疏的树木上。

白初禾透过车窗，能看清楚外面，也能看见正在开车的蒋南州。

阳光出来，蒋南州带了墨镜，遮住了目光，他鼻梁高又肤白，墨镜卡在那上头，有淡淡的红痕。

开出城用了一个多小时，白初禾始终那个姿势看向外面。

电台似乎在点歌，唱的歌陌生，但足够轻快。

她睡着了。

蒋南州将车内温度调高，缓缓将路停在路边，这里有一片草地，看起来应该是冻枯萎了，男人下车去抽烟。

他回头的时候，能看见白初禾靠在车窗边上，似乎是个好梦，竟然也没有皱眉。

口袋里手机震动，男人踩灭了烟，“找我有事？”

“我妹妹在你这里受气，我不能找你？”

是宁大少，宁致远。

蒋南州唇边的笑意敛去，“宁家的事情，我们不参与。”

宁致远冷呵呵的笑，“那盛大和蒋氏的事情，也不参与？”

车上的白初禾看起来快要醒了。

蒋南州走到驾驶室那头，欲匆匆结束话题，“这是公事，让两边的人来谈就行。”

“联姻就是让股东们信服最好的手段。”

“你会让宁尔歌嫁给我？”蒋南州平静揭开一些遮羞布，“她不是你妹妹，我话还要讲的多清楚？”

宁致远不说话了。

随后他又道：“白家又赌破了一个盘子，听说正满世界找人来填补，蒋总，我们谁也别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