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带秦肖来到孙教授的办公室。

"和孙教授好好聊聊吧。"

护士敲门时，里面传出了孙教授的声音。

"请进。"

护士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摸一下秦肖的头发，秦肖很无奈。

走进办公室，坐在电脑前的孙教授站起身来，并露出友善的微笑说道："坐那儿吧。"

"好。"

秦肖坐在沙发上后，孙教授递过来一杯橙汁。

"谢谢。"

秦肖接过杯子，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他还不习惯自己的这双手，总感觉所有的东西都放大了。

孙教授问道："秦肖，身体怎么样？"

"很好。"

"那就好。你看到报纸上的文章了吗？"

"什么文章？"

"凶手已经公布出来了。"

"那太好了。"

孙教授微笑着点头。

这个小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也许曾经遭受过虐待和缺乏爱，在其他方面成为天才？

或者真的是因为事故？

"明天就要出院了，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我想去看一眼爸爸。"

善良的小家伙。

即使受到父亲的虐待，也没有忘记应该做什么。

孙教授这样想着，又开口道："你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除了家以外？"

秦肖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他没有别处可去。

父亲已经很久没和亲戚联系过了。

孙教授小心翼翼地说道："秦肖啊，要是我可以给你找个比自己家更适合你的地方呢，你那么聪明，一定听懂了我的话，对不对？"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但是我真的没问题。"

听到秦肖拒绝后，孙教授抚着下巴思考起来。

"那只是暂时住在我家呢，家里没人，只有我自己，以后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

秦肖放下杯子站起身来，并鞠躬表示感谢。

"非常感谢您，但是我真的没问题，社区会提供帮助的，而且我也有举报凶手的奖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孙教授。"

现在一个人会很方便。

而且有很多事情需要整理。

看到秦肖心意已决，孙教授苦笑着摇了摇头。

‘秦肖的脑海里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导致他学到了这么多东西？对于秦肖的状态，我想随时观察并记录下来，写一篇论文，坦率地说，我希望他在身边，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我想教给这个孩子更多的知识，并陪伴着他成长，在旁边守护着他......如果有了孩子，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也很想知道。’

孙教授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袋子递给秦肖。

"这是出院礼物。"

是一部手机。

就在秦肖打算开口说话之际，孙教授突然说道："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接受？我会很失望的。"

秦肖也知道，自己现在毕竟是个未成年人，总得有个可以联系的人，就接受了孙教授的好意。

"谢谢您，孙教授。"

秦肖已经拒绝了孙教授的收养，觉得已经很不礼貌了，这次表现的就乖了很多。

‘我得好好学习怎么使用手机，我只看过别人使用，对于我来说是第一次。’

这时秦肖突然发现，手机的下面还有一张银行卡。

当秦肖抬头时，孙教授微笑着说："每个月会有3千元存入这张卡里，我想资助你上到大学。"

孙教授想要和秦肖保持联系，并关注他身体是否健康、生活状况如何以及成长情况等等。

"如果这些钱让你感到有负担，工作以后，连本带利地还给我就好了。"

秦肖急忙站起来弯腰行礼。

"谢谢您！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孙教授摆了摆手强调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联系我。"

***

次日......

秦肖在医护人员的欢送下出院了。

他穿着的不是那件旧衣服，是医护人员送给他的一套衣服。

上了公交车后，秦肖望着窗外。

看着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秦肖觉得和白色空间里的感觉差距很大。

转了好几趟车，终于到了殡仪馆。

父亲被安放在高处，秦肖从旁边拖过来一个塑料凳子。

秦肖站在凳子上，默默地注视着面前只写了名字没有照片的骨灰盒，突然精神有些恍惚。

即使再讨厌，也会感到难过，想冷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