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早已灌满了我的身体,失去理智的我不顾疼痛站起身来,敲打着厕所的房门。
嘭!嘭!嘭!
“薛宇!你出来!有你这样的吗?拉我一把怎么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指了指客厅的挂钟,朝着厕所吼着。
已经中午了,我是机器人啊,我不用上厕所?你想把我锁在房间里吗?这是我的家,我还就出来了,你撞了我也不说声对不起,就走了,小爷我今天就跟你耗着了!”
我随手的搬了个板凳坐在厕所门口,等待着与她针锋相对。
我敢确定她在卫生间里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她没有言语。
半个时辰过去了,我与她相隔一面之门,我不知她是畏惧我还是单纯的不想见我,无论如何我都会守在这里,等她出来给我个我满意的答复。
我坐在门口,悠闲地嗑着瓜子,喝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扎啤,玩着手机刷起了短视频打发时间。
时间流逝的飞快,又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见到她出来的身影。
我有些不耐烦了,深呼吸了几口,选择了自我消化,消了消气,身体上的疼痛又开始刺激着我的精神。
“喂!薛宇,赶快出来吧!我只想跟你好好谈谈。”
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但是她仍然保持着沉默。
“薛宇?”
我此时有些焦急,我将耳朵贴在门上,聆听着里面的声音。
只听见薄弱的呼吸声,好像陷入了昏迷。
“你没事吧?薛宇?”
“回句话薛宇。”
我在房间里翻找着厕所的钥匙,但是却怎么着都找不到,焦急之下,我没有顾虑太多,从我的工具袋里拿出了一把锤子。
哐!哐!哐!
我挥动着锤子,用力的敲击着门锁,还好房间比较老旧,没多久木门就在我的冲击下产生了裂缝,门锁也被掰断掉了下来。
我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她晕倒在地,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烫!”
我抱起她回到了床上。
拿出家里的温度计甩了甩夹在了她的胳膊窝里,又去敷了一条毛巾放在她的额头。
我坐在他床边,正午的阳光洒着在她的脸庞上,她鼻梁高挺,下巴轮廓完美,线条优雅且清晰,宛如古典雕塑般的外貌让我心头一颤。
我身体有了些反应,我使劲晃了晃头,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烟想要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恶魔。
正准备点燃,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别走…别走…”
她的声音沉重沙哑,如同断弦的琴,每个音符都载着痛苦。
我吓了一跳,扭头看了过去,她并没有醒来,依旧喘着粗气,好像还沉浸在痛苦的梦境之中。
我看了看烟,又看了眼她,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弯下身子轻抚她的脸颊,抱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
“我一直在。”
或许是听见了我的心跳,她本写满了担忧的脸庞又恢复了原状,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呼呼的沉睡过去。
我与风共舞,聆听着隔壁的装修声,也渐渐失去了意识,安眠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