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比起一楼更奢靡的装修风格，处处都透露着一股纸醉金迷味，甚至连办公室的门把手都是镶金的。

在豹子的指引下，我推门而入，爷正站在落地窗旁扫视楼底，一听有人进来了，头都懒得回。

“……爷。”我轻声唤他。

“这么急？不是说明天就去你那么？”他偏了下头，意有所指的打量我全身。

我哭着跑过去，小心翼翼拉着他的衣角哭诉，说我朋友被人卖了，要命的是现在还联系不上。

“慢慢儿说。”爷耐心的帮我抚去泪花。

我抽噎着把柳絮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他听，爷眉头紧锁，摸了摸下巴，随后说让我等他打个电话。

我点头，坐到了沙发上等待。

等待的间隙，我拿起爷的充电线开始给我那手机续续命，刚开机，就收到了沈煜辰发来的短信：

【你朋友是被顾庭烨卖了，怎么样，还救么？】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爷……卖了我朋友？不可能吧，他明明知道柳絮是我最好的闺蜜，总不能……

那边见我不回复，又发来一张彩信，我赶紧点开查看，图片的内容，是坐在车后座，被五花大绑还笑得开怀的柳絮，而那车牌，正是豹子常开的那辆……

证据确凿，由不得我不信。

我倒吸一口凉气百感交集，刚刚上来时，我还特地跟豹子提到过柳絮，可他还装出一副也很焦急的模样。

搞半天，只有我在被骗！

【救还是不救啊？】

我看着那条信息有点恍惚，柳絮被豹子绑了，爷肯定知道，又或者说，他是在爷的授意下做的。

如果我借沈煜辰的手把柳絮救回来，我又要被爷误会，到时候别说复宠，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了。

如果不救……

再三思索后，我还是回了个“不”字，那边也就没再回信。

我想，也许爷能体谅我，然后把柳絮放了呢？

“在看什么呢？”挂断电话的爷走了过来，快我一步把桌上的手机拿了过去翻看。

“……看相册呢。想着爷没见过柳絮，准备给爷看看她的照片。”我从容道。

爷点头，又把手机还给我，“你那朋友我托豹子去找了，估摸着再有两三个小时吧。”

两三个小时？

倘若柳絮真遇到一群腌臜人，两小时早被折腾没命了！

我哭着跪了下来，求爷能不能多派点人手，柳絮对我真的很重要。

爷没吭声，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还是给豹子打去电话，当着我的面下催促令。

“所以，宝贝儿打算怎么感谢我呢？”爷半蹲着勾起我的下巴左右端详，“我还真是看不得这张脸掉眼泪。”

我赶紧擦干眼泪抱住他的手，“爷说怎么样都行。”

“当真？”

我连连点头。

爷低笑一声拉我起来，“回去洗干净等着吧，等明儿我再来找你履行约定。”

得到这答案，我已别无所求，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坐上返回别墅的出租车，我忍不住回头看，那幢大厦，由近及远，像是一座大山。

它压着京海，从没人能掀得起一点风浪。

向来如此。

……

回到别墅后，我无心吃饭和休息，只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干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门。

半小时过去了，无人归来，一个小时过去了，门口依旧空空荡荡。

正当我快要失去信心时，接到了豹子的电话，他说他找到人了，我忙问他在哪里，怎么不直接送过来家里。

“我在人民医院急诊科。”

我的心一沉，来不及思索，披起外套就拦了辆出租往那边赶。

医院……急诊，还好还好，这结果比我想象的好一点。

若爷下死手，我只怕是直接要去停尸房，或者火葬场了。

等我提着营养品到达医院，柳絮已经转进了重症监护室，呼吸倒是平稳，就是人还没醒。

我透过玻璃窗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子，只觉得喘不上气。

暴露在被子外的皮肤，几乎都被深红色且带着血迹的鞭痕覆盖，曾经清丽的脸被刮花，只依稀辨认得出来那人是她。

医生告诉我，人送来时就只有半口气吊着，下身被搞得破破烂烂，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那处就算花重金修补也不会再有任何感觉。

而且，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怀孕，终生都要携带尿袋生活。

“换而言之，小姑娘这辈子算是毁了。”

我瞬间流下两行清泪，扶着墙壁瘫坐在地上。

她才多大啊，这辈子就毁了！我无比懊悔自己的犹豫，如果我当时坚定一点让沈煜辰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