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毛衣是他自己织的吗?”贾怀真诚发问。
“我看不像。”姜冬冬想起他粗暴地扯着毛衣的样子,“感觉他不是一个会做这么精细活计的人。而且,如果是他织的,他也不会这么随意地丢弃自己的成果。”
如此大一件毛衫,真的需要织很久。
纪时泽还没有消气:“他是不会织毛衣,但他会杀人剔骨头,还装到箱子里,拿自己精神不正常当开脱的借口,这个罪犯,看我不……”
“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他杀了人,”泽安侧眼看向他,“你们警察没有证据也能给人定罪吗?那你这个警察当得倒是挺随意……”
纪时泽正要反驳,贾怀先不乐意了:“这儿又不是正常世界,而且线索都指向他,泽哥推测一下怎么了?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他之前就对这个卷发女人不乐意了,感觉她一直在搅混水,还想挑拨队伍里的关系。
他现在可是纪时泽和姜冬冬的百分百拥护者,在卷发女人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之前,他是不会同她站在一边的!
纪时泽不愿意引起争执,出言调解道:“刚才是我被情绪影响了判断,你说的对,不能武断地做出假定。”
贾怀看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便也作罢,只是仍旧不给泽安好脸色看。
幸亏我泽哥脾气好,不然高低要……好像也干不了什么……高低要多说你几句!
不能算争执的争执结束了,气氛陷入了沉默。
大门被许多推开后并没有关上,现在能直接看到院子的一部分。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贾怀提议道,“冬冬进到村长的家里都没事,我们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作为一个行动派,姜冬冬直接一步跨进院子里。
“没事,进来吧。”
几人先后步入院子,姜冬冬突然“嘘”了一声。
贾怀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又不敢大声说话,压着嗓子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姜冬冬把手指放在嘴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院子的角落。
那里,一只大黄狗正趴在地上睡着。
贾怀脑袋咕噜噜一转,贴到姜冬冬耳边捂着嘴问道:“那是规则里说的黄狗吗?”
原先还以为黄狗是药婆养的,但现在姜冬冬也不能确定了。
“我不知道。”
“那我们需要把它的心脏还给它吗?”
“我们一直在一起行动,你不知道的我能知道吗?”
越是紧张越是控制不好自己,贾怀往后退了两步,一个不小心撞到了靠在墙边的铁簸箕,发出一声巨响。
诶呀要死!
贾怀悔恨不已,瞪大眼睛与几人面面相觑。
黄狗听到动静,缓缓站起身,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意识到家里闯进了外人,黄狗没有直接狂吠或是扑上来撕咬,而是龇着牙发出低吼,一步一步靠近。
啊啊啊这比直接开干更恐怖好吗!
原本蜷着身子看不出来,这狗居然有半个人那么高,眼睛突出,牙齿锋利,口水从一边流下,凶恶得像一头变异了的野兽。
贾怀从小就怕狗,脑海中瞬间进行了一万次纠结。
跑还是不跑,跑还是不跑,跑还是不跑……
究竟是不是规则里的黄狗,是不是他们找的黄狗……
最后,大脑直接给出了指令——
他把双手举过头顶,冲着那条狗比了一个心。
姜冬冬惊呆了:“你在干什么?”
“我总不能把我的心给它啊,我能怎么办!!!”
完了,队友疯了。
这时,泽安居然不慌不忙地说:“放心,我有办法。”
她在贾怀心里立马就从烦人的队友变成了活菩萨救世主。
这位姐姐,如果你能救我于危难之中,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
泽安在几人的目光下,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红豆面包!
她撕开包装袋,把面包往另一个方向扔去。
“乖狗狗,去吧!”
黄狗只是看了那个面包一眼,便继续盯着他们接近。
姜冬冬看得一清二楚,它还对面包翻了个白眼!
那可是她最爱的红豆面包,居然被一条狗嫌弃了!
算了,诡异养的狗可能跟着诡异吃那些可怕的食物……
等等,不会是他们吧?
黄狗步步紧逼,只见一个身影闪过,有人冲上去握住了它的嘴筒子把它按倒在地。
是纪时泽。
黄狗不断挣扎着,四肢一顿扑腾,纪时泽死死按住他让它无法起身。
院里激起阵阵尘土,不知过了多久,对抗的声音消失了,姜冬冬挥开灰尘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