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还以为是错觉,但第二次姜冬冬就确定了。
那屋里的人……或者说诡异,在偷看她。
而且绝对是冲她一个人来的。
为什么,是看出她的身份与众不同?
她暗暗记下了房子的位置,打算以后有机会去弄明白。
几人沿着大路一直向西,越走房子越稀疏。
再往前,是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土坡。
“按照村民的说法,药婆的房子就在后面。”
如果男孩没骗她的话。
“这土堆是干什么的,这么大一个,跟坟堆一样。”贾怀觉得自己早晚要对各种不吉利的东西应激。
一直沉默着走在一边的泽安扭头冲他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贾怀默默后退了两步。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还是姜冬冬更让人有安全感。
姜冬冬见他一直往自己身边凑,就知道他又开始害怕了。
就勉为其难安慰他一下吧。
“一般坟墓上方的土堆不会堆这么大。一种说法是人在死后如果没有归宿的话会成为孤魂野鬼,而地上搭建一个小土堆就是为了营造出‘房屋’的感觉,让鬼魂有一个归宿,这土堆太大了。”
贾怀听她这么平和且胸有成竹的语气,渐渐又有了底气。
果然抱大腿抱对了。
姜冬冬显然觉得自己的话不严谨,补充道:“不过有鬼魂想住大别墅也说不定。”
贾怀:……
好吧,她们一样可怕。
姜冬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纯粹感觉无聊想逗逗贾怀而已。
不过这些东西是怎么跑到她的脑袋里的,她不是失忆了吗?
如果能记起这些,是不是说明她有可能把其他记忆找回来?
“我们到了。”
纪时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抬头望去,不远处伫立着一间低矮的瓦房。
这房子孤零零的,像是独立在半月村外,被强行挤了出去。
姜冬冬与纪时泽对视一眼,往前走去。
从更近的距离看,这房子至少有十年的历史了。
屋顶上的瓦片有的已经剥落,剩下的也歪歪扭曲得排列着,如果是下雨天一定会漏雨。
红砖砌成的墙面凹凸不平,灰扑扑的,像从地里生长出来的一样,保留着最原始的气息。
木门上落满了灰尘,这里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
姜冬冬低头看向脚下,发现他们正走在一条光秃秃的小路上。
路的两边都是杂草,这条路也只有一人宽,显然本来是没有的,是有人不停地来来回回踩过,就走出了一条路。
药婆就是每天这样回家的吗……
窗子是破损的,但由于背着光看不太清里面的景象。
姜冬冬试探性地推了一下门,没有开。
她抬脚便要踹过去,被贾怀拦住了。
“等等等等,规则不是说不能进到村民的家里吗?”
“规则说的是【如果村民邀请你去家中做客,不要答应】,现在我们是擅闯,不算破坏规则。”
说着一脚踹向大门,那破旧的木门咣啷一声直接坍塌了,向内部砸去重重倒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
贾怀瞠目结舌:“好脚力啊……不过药婆如果回来发现她的门坏了,不会发大疯把所有人都杀了吧,杀人犯都精神不正常,你知道的……”
姜冬冬本来没想造成破坏,谁承想这门这么不经踹,她明明只用了三分的力。
叹了一口气,她蹲下身捏着木门的两边把门抬了起来,竖着放在门框旁边。
“还能用。”
贾怀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厉害厉害。”
进了屋,发现屋里看起来还不如屋外。
整间屋子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一个灰色的小木柜和一个灶台外什么都没有。
“这真是……简约啊。”贾怀看着嘎吱欲坠的床板,内心对药婆生出了一丝同情。要是让他住在这种地方,可能也会发疯。
纪时泽摸了摸柜子上落满的灰尘:“这地方起码有一个月没有人住了。”
泽安接腔:“真不愧是警察呢,能推断得这么准确。”
虽说是夸奖的话,但她说出口的语气似乎掺杂了点阴阳怪气,姜冬冬忍不住怀疑二人是有什么矛盾。
难道当时她主张不救自己,纪时泽和他唱反调,她生气了?
说不通啊,要生气也应该是自己吧……
不想掺杂他们的事,姜冬冬拉开柜子检查内部的东西。
只有一个蒲篮,里面放着几块手帕和一块绒布。
见布里似乎包着什么东西,姜冬冬小心翼翼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