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她就在这里住下了,依靠几个治病的老方子生活,不过村里人很少找她看病,因为她疯疯癫癫的。”
“她家在哪儿?”
“就在半月村最西头,你顺着主路过去就能找到,旁边有个大土堆。”
这点倒是和抬棺材的大叔说的一致。
“她现在在家里吗?”
男孩摇摇头:“她失踪啦!”
“失踪?”姜冬冬蹙眉,“怎么回事?”
这么关键的人物找不到就麻烦了。
还有村里人好像都十分厌恶她,难道和她的失踪有关?
男孩压低声音,眼睛滴溜溜转,那神色跟泄露了天机一样:“她杀了人,所以畏罪潜逃了。”
药婆杀过人?
诶呀,这种事应该让纪时泽来,他是警察肯定知道要问哪些关键信息。
姜冬冬盯着男孩凹陷的脸颊和转来转去的双眼,不敢确定他说的就是事实。
“她杀了谁?”
“我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说。”
如果只是听说,性质就不同了。
有时候,一件小事在口口相传之后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甚至变成一件完全不同的事。
“你确定这不是谣言?”
连个确切的姓名都没有,保不准是以讹传讹。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男孩又重复了一遍,在他看来,大家都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你能质疑一个人,你能质疑群众吗?
大家都说她杀了人,那她一定杀了人,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说呢?
“所以你们才这么讨厌她?”
“当然了,你会喜欢一个杀人犯吗?”
“你别忘了你也是一个抢劫犯。”
“……”
男孩讨好地笑了笑:“女侠,我真的知错了,我求你放过我,也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成不成?”
姜冬冬不置可否,她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既然药婆打听不出来,就试着问问他半月河的事吧。
她有种莫名奇妙的预感,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规则的制定,必定遵循着某种章程,或许就是它所说的【全部故事线】。
“告诉我,半月河为什么是禁地?”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男孩挠挠头,“这你要问村长。”
“村长?”
“对,是他规定我们都不许去那里。”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
“为什么要解释,村长又不会害我们。”
男孩摊手:“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没有人质疑?”
“为什么要质疑?”
那种触及到关键信息就被屏蔽的感觉又回来了,姜冬冬感到自己似乎处于一张巨大的隔膜旁,另一边就是事情的真相,她几乎可以隐约看到朦胧的轮廓,可不论她怎么推,这隔膜还是一次次将她反弹回来,就像大海为了不让她接触到真实的海底世界,派出海浪不停地把她推回岸边。
这个世界究竟存在什么限制,这限制是谁制定的,又该怎么打破呢……
这些问题晚些时候她会仔细思考一下,而现在她需要做的是回到宾馆,午餐的时间要到了。
其实这一趟她已经有了不少的收获,起码能看到冰山一角了。
等她去找找药婆的家,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东西吧。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她把匕首抵在男孩的脖子上:“打劫,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男孩对她的反客为主瞠目结舌。
“你怎么能这样,我刚才还叫你女侠呢……”
姜冬冬把刀刃往前探了探,意思是别废话赶紧把钱拿出来。
在完成这个副本之前,钱这玩意儿绝对是越多越好。
男孩起初嘴里说着他就是因为没钱才决定抢劫的,结果面对着姜冬冬不为所动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下头不敢看她。
“你说你身上没钱,那把兜翻出来让我看看。”
姜冬冬誓要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
见她态度强硬,男孩不情愿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几张钞票递给她。
“我真的只有这个……”
钱不多,只能打打牙祭……等一下,这个折痕为什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她刚刚给那个乞讨老人的纸币吗?
好家伙,看来这小子不是第一次犯案了啊!
“这钱本来也就不是你的。”
听见她愈发低沉的声音,男孩知道事情败露了,连连求饶:“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看见你给那个老头这么多钱,觉得你身上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