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烟花(1 / 3)

清酒和克莱蕾醒了。

前者一副沉默的模样,无论如何也不愿开口。

直到李迎蓉撑着桌子告诉他:“星见月夜的尸体已经被送回亲戚家下葬了,你的反物质实验也已经被废止了。”

“小夜……”清酒喃喃着喊出这个名字,沉闷地垂下满是皱褶的眼睑,“今天是几月几号?”

在白俞惊讶的目光中,李迎蓉扬起眉毛:“四月十号,上午十点。”

四月十号啊……

清酒低低地笑了一声:“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

没问到的可就不能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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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蓉,你是怎么知道怎样能让他开口的?”白俞关上审讯室的门,目光止不住地往旁边瞟。

李迎蓉是个扎着利落高马尾的女人,她一手翻阅着方才记录的资料,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小贺那姑娘被带回来的时候,你没和她聊过吗?”

白俞抓了抓后脑勺:“聊是聊过,但她基本上没怎么回答过问题……”

“那是因为你不会问,”李迎蓉转过头,明亮锐利的黑色眼珠直直地看向他,“她那时最不愿意提起「星见月夜」这个名字,那就从别的方面发问,比如说清酒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比如说克莱蕾做了什么,只要你会问,就能发现清酒和星见月夜之间不一般的关系。”

好厉害。

白俞呆愣地看着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感觉脸颊有些微热:“那个,迎蓉,你今晚有没有空……”

李迎蓉的视线落在一页资料的某一处,忽然停下了脚步。

“……有没有空和我……”

李迎蓉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冲向走向审讯室:“白俞,跟我来。”

白俞愣了一下:“啊?”

要、要在审讯室里烛光晚餐吗?

“你还记得小贺是怎么提起她的哥哥的吗?”李迎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干净的指尖划过资料上的一行行文字,黑色眼眸中充斥着认真,“「比我大十三岁」、「七年前失踪」、「父母双亡」……她从来没有提到过,那是不是她的亲生哥哥。”

“可她说哥哥和她长得很像。”白俞瞬间进入工作状态,将晚餐的事情抛在脑后。

“没人说过,堂表兄弟姐妹不能长得很像。”李迎蓉翻到下一页资料,侧了侧头示意白俞打开审讯室的门,“小贺从来没有说过,她的哥哥叫什么名字,又姓什么。”

白俞按下密码,将通行卡放在感应区中间:“迎蓉,你的意思是小姑娘和她的哥哥不同姓?”

“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一个符合条件的贺姓失踪警察。”李迎蓉「啪」地合上文件夹,“为什么清酒当时出现在那个地方,为什么一定要抓到小贺?”

当然是因为,他与白兰地要做的交易必须有一个筹码,那就是贺泽礼。

李迎蓉打开麦克风,声音沉稳而坚定:“清酒,你那天是去抓捕贺泽礼的吧?”

————

另一边。

克莱蕾始终不愿意吐露分毫,无论是掌控的九木制药还是追随的白兰地。

徐纵九揉了揉眉心,关闭麦克风。

只能让克莱蕾再接受一段时间的无休眠审讯才有可能获得一些情报了。

“徐副,你的电话。”旁边的下属将通讯设备递过来。

联络人显示着「白俞」两个字,徐纵九按下接听键:“喂?……什么?有眉目了?我这就过来!”

————

工藤宅二楼的小客房里。

贺泽礼悄悄用触手关上窗、拉上窗帘,将自己埋进大型幽灵抱枕的怀抱中。

……真是的,她到底为什么要跑啊,弄得她现在都有点不敢见小兰他们。

也许是从小习惯了被老哥包容,爷爷奶奶大多数时候又不怎么懂年轻人之间的东西,她自从一个人生活之后,基本上都不怎么和人来往。

杀老师近乎是以神的姿态将她从实验室带出,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告诫她,同伴们同样对她很宽容。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浓烈而平静的担忧。

她的手不自然地握了握,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滴泪水滴在手心的感觉。

贺泽礼无声叹了口气。

再埋一会儿,等下个整点就去向小兰和小哀他们道歉。

至于手腕上的石头……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是赤老师回来了吧。

贺泽礼这么想着,继续趴在抱枕上一动不动。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变成了「叮叮当当」,然后变成了「乒乒砰砰」,最后演变成「哗啦啦轰」。

贺泽礼:“……”

赤老师在学阿笠博士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