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灵梦却是明白其中缘由，“默婿前辈天年早尽，身躯、神识以此剑为依托，同时这剑也以他感知周遭，没有独立修炼机会，自然生不出剑灵了。

“非要说的话，默婿前辈便是春临剑的剑鞘和剑灵。之后我想办法将他妖灵炼化，便让他回到春临上，做剑灵。”

藏名也是这么想的，方才才及时让龙灵梦收集。

这么一场下来，春临剑便算是被她收服，不过还不能认主。

她打算等剑灵炼好了之后再一并完成。

剑身材质通透如同碧玉，纹路却又像青竹，光华一闪，消失在龙灵梦手中。

天地也感应到春临消失，寒风突厉，一场暴雪降临。

换了一身新的血玉衫，龙灵梦朝远处招了招手，便飞身进入妖国。

刚才那一剑，也波及到了妖国，本来宁静祥和的山峰，这一面的树木花草全部连根拔起，地面泥土翻转，露出许多岩石，岩石缝隙下能看到黑色的飞行石。

妖族们的房屋，包括默婿生前住的灵狐观，也塌了大半。

红灵带着几十个妖族艰难地从背面出来，多多少少都带了些伤。

“默婿爷爷已经没了，剑也给你了，你还想做什么？”

龙灵梦漂浮在空中，失去了防御阵的妖国在暴雪中残破不堪，仅剩的绿树灵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

这些妖族受到灵气凋敝的影响，十分虚弱。

李莫离御剑近前，“剑主，既然妖国已经败了，何不……”

“当时我在万象生中见国灭，便觉世间万物都该杀了、毁了，想来你见悬空岛坠落之时，也是如此感受。”

龙灵梦缓缓开口，“李莫离，我们是没有家国、满心仇恨的人，为何还要让这为数不多的妖也成为这样的人呢？或成为我们家人那样的牺牲品。”

李莫离沉默，良久，“剑主说得是，只是飞行石该如何取走？”

“为何要取走？”龙灵梦转身，烛九便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蛟首，身形再次暴涨。

“尔等妖族莫怕，烛九前辈乃阵法大家，片刻便可修复你们的防御阵。”龙灵梦飞身落到红灵几个面前，挥手先布置下一个范围数百平方的防御阵，“将所有的妖族都叫出来吧，暂时躲避在这里。你们也趁机选出新的首领，之后我会带你们离开雪域。”

“离开雪域？”头上有一对黢黑犄角的妖族上前一步，“黄泉对我们侵蚀极严重，加上还有那些鬼怪虎视眈眈，离开这里我们的处境将何其艰难。”

这些年他们也不是完全没跟外界接触过，可每次派出去的妖几乎没有活着回来的，还有许多被鬼蒙骗，让妖国损失惨重。

“先去巨兽城吧，”李莫离跟着落下，也不在乎那些妖的敌意，“巨兽不是跟你们同宗吗？你们失去默婿的妖力庇护，就算防御阵修好，也没有足够的妖力维护吧？

“何况还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最多十年，飞行石就能抽干你们的妖力，到时候，三界可就真的没有妖族了。”

红灵心有不甘，问龙灵梦，“我们为你保存这么久灵剑，你不该付出点报酬吗？”

帕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对对对，给珍珠，有了海魂城的珍珠，我们就能抵抗黄泉侵蚀，还能开启更多孩子的灵智。”

“竭泽而渔？”龙灵梦淡淡看她一眼，小猫默默闭嘴。

“我会带你们离开黄泉，”见没人说话，龙灵梦像是聊今天又下雪了一样平常，“碧落海有无数岛屿，其中不少海域灵力充沛，到时候你们可以自己选择去留，恢复自由。”

“离开黄泉？”对于妖族来说，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惊叹和怀疑在众妖中来回，还是红灵站了出来，“好，你若是能带我们离开黄泉，妖国便认你做首领。”

龙灵梦摇头，“我带你们走的前提是你们编入我的舰队，我不做你们的首领，但你们首领必须听我的。具体事宜，到时候会有人跟你说清楚。”

这么说，就是临时达成协议，多说无益，红灵让众妖去将剩余的妖族全部聚集来此。

龙灵梦扔了个储物袋给帕米，“里面珍珠有限，分给他们，别藏私，不然你知道后果。”

帕米吞着口水，在黑狐狸小哥的注视下，开始分发。

这些妖族也有意思，居然都是一妖伴生一灵，如帕米与咪哥，红灵与小哥，相互作伴倒也少了些寂寞。

龙灵梦大步离开临时防御阵，李莫离跟上。

至于她手下的萧末炎和鬼修旗官们，则已经被烛九临时征集去修复妖国的防御阵。

走远一些，李莫离急走几步与龙灵梦并肩，“你要他们做什么？妖族的实力在黄泉连鬼修都赶不上，不然我早就跟他们合作了。”

“人家不想跟你合作，”龙灵梦毫不犹豫揭穿她，见她面容几乎崩裂，才说，“鬼修掌控不了飞行石，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