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说她不想当宠物，其实，我也不是很需要两只小猫猫。”

龙普普最近跟帕米相处的时间不短，已经没什么心思把人家当宠物养着了。

“可以暂时让她跟着我们，珍珠的事情我之后亲自跟她说，”龙灵梦摸出一颗小指大的珍珠，“你把这个拿去给她。”

龙普普一天到晚被灵丹养着，对这种珍珠几乎没什么食欲，磨牙都嫌弃太硬。

女儿跑开，龙灵梦起身，“去看看。”

本来还在抱怨无聊的金鳞会意，跟着起身，“药老你弄鱼，我们去看看。”

啃干粮的药无羁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

两人分开寻找，果然走出不远就看到了冰面上的巨熊尸体。

“下手够利落的，”金鳞在周围看了一圈，除了那个冰洞外，并没有发现其他多余的痕迹。

龙灵梦摸出一个玻璃瓶，将里面黑色粉末沿着尸体撒了一圈。

冰面遇到粉末立即冒烟裂开，很快带着巨熊尸体一起沉入江里，被冰下的水冲走。

“是帕米动的手，”龙灵梦对这只妖还是有些了解，“应该不是无缘无故，最近小心点其他部落的巨兽。”

金鳞在附近几处起伏的冻结波浪上拍了几掌，这一大块的冰面便裂开，相互挤压，碎成一片。

这种浮冰在寒林江上很常见，流水在动，冰面时常挤压碎裂又慢慢冻结。

痕迹完全没了，回去的路上，金鳞突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那头白熊就是上次去葬龙谷报信的之一。我们放过了他，他反而在这里被那只猫杀了。我要去问问帕米，她真会给我们惹麻烦。”

龙灵梦半路跟他分开，一直没看到莲月，要去找找。

原本以为这位堂姐会从此一蹶不振，还好在这两个多月的休养中渐渐好了起来。

特别是见她愿意跟无烬城里的鬼相处，龙灵梦的担心几乎放下了一大半。

但她也知道，莲月并不好过，那些外伤看似好了，但在恶劣的天气中，加上黄泉鬼气的侵蚀，必定会时常疼痛。

曾经那样娇柔的女子，更何况还有治不好的内伤，龙灵梦便时时担心她，又不能阻止她去别的部落帮忙。

几天的行程里，大家对这个没有修为的人族十分有好感，这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莲月阿姊本来就是个十分善良的女人。

在南诏虽然有极高的地位，但也天天去码头和村子里帮助受伤的海民，收留孤儿，安置老人。

不仅仅是因为职责，更有一副龙灵梦生来便不具备的热心肠。

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巨虎部落那边传来了吵闹。

龙灵梦赶回去的时候，就见到巨熊部落剩下的那头熊在闹事。

“就是你害死了我大哥！要不是你跟他去打鱼，他怎么会不见了？”

“不是！你为什么说大熊熊死了？他明明打了鱼就走了，还不带我，哼！”

比熊掌高不了几分的龙普普丝毫不惧，仰着脑袋，扯着嗓子吼，“我们就在那边挖冰洞打鱼的，大熊熊说他也喜欢吃鱼，还要捞鱼给你吃，你不要乱说！”

“那我找不到我大哥，你说他走了，他能走到哪里去？”

这头巨熊是灰色的，为了赶路，大家都没有化成人形，说话的时候，口水跟下冰雹一样唰唰唰地落。

金鳞嫌弃地将龙普普又往后拉了一截，“他是不是自己打鱼掉江里去了？让大伙帮你找找，你们那么大的熊，还能丢了？”

“不对啊！”金鳞想是突然反应过来，“普普都说大熊是打鱼到一半不见了，你怎么就知道他死了？”

刚才龙普普也问了，只是大家不把小孩子的话当回事，现在金鳞问出来，众兽都反应过来。

灰熊一听这话，当即就有几分心虚，“我都找了，附近都找了，没见到他。你个娃娃的话谁知道真假，必定是你们害了我大哥！”

比他更心虚的是回到火堆边的莲月，几次想要写出实情来，却被另一边的帕米死死盯着。

猫妖的眼睛似乎在说，只要她敢说出来，就会马上抓开她脖子，就像杀白熊一样利落。

龙灵梦看到了莲月手里的本子，过来拿起看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将那页纸撕下来扔进了火堆。

“泰六，带阿姊去岸上，”笔记本塞回去后，龙灵梦突然拔出长剑，“不会飞的，怕水的，都回岸上去！”

泰六见龙灵梦神色，马上凝神一听，当即一口叼起莲月甩到自己背上，“药老，你快抱住我腿，有东西过来了！”

警告还没传开，冰面突然抖动，远一些的地方响起了惨叫！

龙灵梦跟金鳞对望一眼，后者立刻抱住龙普普就飞了起来，还不忘朝灰熊大喊，“灰熊，你大哥怕是已经被鱼吃了！都走，护送伤员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