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2 / 3)

来如此,眼镜男得知她远房亲戚的身份,认定富翁会给她食物。木之本立花看着她苍白的脸,觉得食物问题一刻都不能再等了,今天自己能帮她,明天后天大后天就不一定了,只有从源头解决问题才行。

*

夜晚离去,古堡里的比试拉开帷幕。不少人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时不时有饥饿的咕噜声,或是暴躁地砸桌声。这样的情况下,第三场比试是默契挑战,需要夫妻二人合作,从起点跑到终点,一场下来大汗淋漓。

中央的比试已经开始,木之本立花打着哈欠靠在吊眼女身上,远离了另一侧的安室透。

“昨晚没睡好?”吊眼女摸摸她的头,过了几秒补充说,“不用为我担心,那家伙不敢怎样。”

“哈——不是,我昨晚写了点东西。”木之本立花含糊地回答,顺着力道在对方身上蹭了蹭。最初想着打探线索,两人越聊越投机,同样认为人类不需要美丽,而需要强大。

“那个,立花小姐,你有时间吗?”熟悉的声音让立花更困了,呜呜是那个女人,那个三句话不离丈夫的女人。她的恩爱故事都要编不出来了,再编要露馅了,木之本立花痛苦地抬头回应。

“前天说过的织围巾,你可以教教……”神代的话被嘭地一声打断。门被大力踹开,来人拖着一个麻袋,正是下场比试的眼镜男,他大步走向中央。

“等等,还没到你上场的时间。”裁判急忙去拦,被推了个趔趄。

“滚开。”眼镜男直径穿过中央的赛场,在大厅的窗前站定,“我已经二十一个小时没有进食,你们手里有吃的,却不肯给我一块饼干。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心慈手软。”

他掏出把剪刀,扎进麻袋里,立刻有灰白色的固体露出来。木之本立花觉得眼熟,那个该不会是……

“要么挖开山路,要么就一起死在这吧!”眼镜男大笑着,把一整袋固体倒向窗外,几秒后,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他举起双手,头朝上闭着眼,嘴角上扬的幅度克制不住,看上去非常享受这种声音。

窗外是山上唯一的河,果然没错,他倒的是石灰!这下所有的水都不能喝了!

木之本立花还没做什么,前排就有人冲到眼镜男面前,拎着他的领口挥起拳头:“你这疯子!一天没吃饭就给大脑饿萎缩了?”

眼镜男的笑声被扯得颤了颤,不以为然地看向来人。

——咔嚓。

上膛声让那人的话卡在嗓子眼,眼镜男指着他的额头:“你刚说什么?”他在木仓口下缓缓松手,讪笑着抚平了眼镜男胸前的褶皱。

眼镜男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加油吧诸君,期待你们挖路的成果。”

大厅中鸦雀无声,过了几分钟,裁判喃喃地说:“他到底从哪儿来的石灰啊?古堡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

身旁的妻子早已入睡,眼镜男翻来覆去,想想明天的事情就兴奋地睡不着。脑海里的他坐拥金山,再也不用受那两个年长几岁,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女人白眼。

眼镜男正想象自己捞起几块金砖,耳边突然传来撬门声。他翻身拿了木仓,谨慎地开门:“谁?”门外空无一人,拐角处有一团亮光飞快远去,他拔腿去追。

过了几秒,木之本立花悄声无息地出现,脸上扣着狐狸面具,她掏出事先准备的门卡,在门上一刷,踮着脚闪进屋。

手电筒先照到客厅桌上的登山包,拉链绷得翘起。眼镜男在收拾行李,他想跑路?木之本立花没去动包,看了看四周,凌乱的生活用具和摆件,但都是可有可无的。

洗手间里仍然摆着两整套用品,木之本立花却在垃圾桶里翻到了刚拆的牙刷包装,包装下有几张纸片和一些碎片,她一一捡出来拼凑,那是一张照片,两个女性和一对夫妻被撕成碎屑,旁边的眼镜男倒是完整。

纸片是几家土木公司的名片,下方用笔写了时间,正是比试开始前几天。卧室里传来动静,木之本立花留下张写字最多的名片,把东西放回原处。

*

“怎么样?”木之本立花走进拐角,安室透早已在此等待,他双手插兜,脸上带着和立花相似的狐狸面具,是夏日祭上那副。

“找到几张名片,他在比试前联系过土木公司。”

“咦,这样一来,山路离古堡不近,房间又隔音,完全可以在晚上不知不觉地用挖掘机搬来石块。”安室透接过名片,掀起一半面具,反复查看。

木之本立花靠在他身旁,抱着胸说:“从窗户逃脱的工具,他也有办法弄到,毕竟连石灰和木仓都能带进来。”

还有一点立花没说,眼镜男的情报非常灵通,知道吊眼女的亲戚身份。比试前毫无理由的死人就有道理了,根据情报排除有威胁的选手,顺便恐吓其他人。冒充富翁时,也能找到那个合适,但八百年没用过的房间。

“看来犯人就是他。”安室透下结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