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佛(5)(1 / 2)

“什么?你这次又是那样?”穆松听到蒋怜的一番话,又是不解。

“佛寺里发作,我一头撞在那超大的圆柱上,一下晕过去了,醒来时,我已经在榻上躺着,安然无恙了。”蒋怜又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穆松站在人声鼎沸的戏楼角落里,靠着暖炉,却浑身觉得凉,“蒋怜,你是不是还不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你有完没完。”蒋怜提裙子一脚就给穆松蹬过去。

“哎呦,”穆松一声吃痛,又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这故事太不可信了,桃花楼喂给你那药是被多少年验证过的,那些中了病的姑娘撞墙把自己弄晕的不少,最后不是死了,就是醒来药性继续发作,根本没有你这样的,你如今这样说,叫我怎么相信!”

“那就是本小娘天赋异禀,体质异于常人,你还要我说多少次?”

“可你之前几年发作,不也撞过不少次脑袋吗,哪一次不是撞晕又醒来后病重新发作,怎么偏偏现在却……”

“那是本小娘多大,现在多大,都过多少年了,说不定是这药效减退,或者我一直生长体质变了啊,这都想不明白!”蒋怜又道。

“可……”穆松看着蒋怜,还是一脸不解和不甘,“我还是觉得,你是不是找了男人,不想让我知道……”

“你用脑袋想想,我这次发作是在寺里,那寺里全是和尚,你若说我有男人缓解,你的意思,是那寺庙里的男人?”

“寺庙里和尚有什么不可能的……”穆松喃喃,“你就能保证和尚一点不偷腥……”

“想什么呢,我去的可是灵云寺!灵云山上的那个灵云寺!”

“灵云寺?”穆松一愣,“我知道那寺清规森严,和尚偷腥可能性确实小,但蒋怜……你骗我是不是,那寺庙不是专给朝廷那些达官贵人用的吗,一般人谁能进得了那里?”

“你别忘了,我还在襄州蒋家住着没走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跟着蒋家去的?”

穆松听蒋怜一提,有点明白,但瞬间又想不通:“不对啊,可那寺庙我听说一向不对外开,朝中那些大贵人想去也得提前和佛寺商议,最近去那灵云寺的大家族,不听说是相国公陆家吗,他们家每年这时候都去礼佛,你们蒋家没听说有去的啊……”

“你算几根葱穆松?”蒋怜满脸嘲意,“那些世家大贵族去哪里,去不去,去成了没,还得通知你啊?”

“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又贬低我!”穆松不乐意了,“蒋怜我告诉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穆松现在如此,说不定以后也是京城有名的大人物,何况我现在就是一点都不信你的说辞,什么头撞晕病症消解,不可能的事,要么你就是背着我找了男人,要么就是有男人趁你虚弱占了你的便宜,你若不信,咱们走着看吧!”

“走着看什么?我坐着看,”蒋怜笑了,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穆松,“你体质不如人也不读书考官,还什么京城有名大人物,我啊,就在这里看你三十年后长成个像老鼠一样卑微的笑话。”

“你!”穆松气得发抖,指着蒋怜,“蒋怜你等着,你这病你以为是单纯地春意难忍吗,若是你真被哪个男人消解过了,那药还能控制着让你对那男人念念不忘,心里孤独难耐,惴惴不安,情绪多变,你且观察着自己吧,不多时日,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这病不单是折磨你的身,还折磨你的心,你且好等着!”

……

今日蒋怜心情很好,见到连霜时,连霜早已公布自己的婚事,来听她弹琵琶的人并没减少多少,而且以往那些在她弹奏时说调戏言语甚至企图动手动脚的人少了,多的都是掌声喝彩,但这其中有几分巴结要娶连霜的成老爷的成分在,那就未可知了。

连霜说得挺对,自从她有了男人撑腰,在戏楼的确少了许多危险。连霜的事,她很放心。

至于她自己,蒋怜也觉得很开心,以前总觉得自己会因为吃药早死,现在却突然不需要吃药了,只需发病时让自己晕过去,就能解病,这也太好了,往后她能多活些日子,赌赌钱,逗逗鸟和蛐蛐儿,多听几出戏楼的好戏,多听几首好曲儿,真是美事一件。

除了这些,剩下的快乐还是穆松给的,跟穆松吵架是常事,之前穆松说完她会孤独难耐那段话,她一副无所谓地模样笑了,说自己好得很,说穆松是气急败坏乱咬人,把穆松气得够呛,蒋怜也很是满足。

她当然知道穆松的一切假想都只是想象而已,穆松不了解情况,那日她发作是在灵云山,灵云山上的僧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高僧,占她便宜不可能的,除了那些僧人,那日在灵云山的就都是陆家人了,陆家规矩森严,下人们都是严苛训练出来极懂礼数的,即便她不受人待见,却也还是陆衡清名义上的夫人,他们不可能以下犯上,若是真有人趁她病占她便宜,也不可能是他们。

当然,陆家人更不可能。

陆家那些人个个都是死守教条,古刻板到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