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寡母惨遭惦记(1 / 2)

燕卿死后的第二天花柔就在燕国排名第一的酒楼鼎德香订好了二十桌酒席,与其出钱又出力还不如用钱直接解决。

在她看来能用钱解决不了的事都不叫事,这事儿用钱都解决不了说明钱不到位。

巢车上,花柔身着一身白色麻布孝衣服更显娇俏将往日的艳丽遮掩了些许,只不过平日里鬓边簪的红海棠钗子换成了素色的。

像是有些不大习惯花柔习惯性的拿起一盒胭脂就要补妆,抬眼看见手上的袖子时她的手又放下了。

这样的场合,手上胭脂的颜色太过艳丽不合适这样的场合。

芙汐对着花柔拜了一下,拿起那盒胭脂在花柔唇上轻柔涂抹。

等芙汐吐完,花柔拿起镜子一看眼睛亮了。

刚才涂上的胭脂是张僧繇画龙的那一点睛之笔,胭脂一涂上花柔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上来了,再无先前那般憔悴之色。

“公主天香国色是燕国第一美人,没有必要为了某个人失了自身的美丽。”

“倒也是。”

被说服的花柔不再执着于擦去唇上的胭脂,而是将它留了下来。

马车摇晃,暖炉里的热气将马车烘的非常舒服,靠在柔软舒服的被被褥中,花柔只觉得一阵困意来袭,靠着车窗眼皮慢慢合上陷入了熟睡中。

芙汐见状将主子的身子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又把花柔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又拿起一个枕头垫在主子的头下。

马儿一路前行,行至一个路口忽然一阵剧烈的摇晃。

风声、吵闹声、马儿的嘶鸣声交杂在一起,将浅眠的花柔从睡梦中唤醒。

“发生什么事了?”

往日温柔优雅的声音因为刚刚睡醒带了一点微微的沙哑,说话间口齿有些模糊,一开口就是娇憨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问询倒像是撒娇。

芙汐愣了一下,刹那间又恢复了原样直教人看不出。

“回夫人,有个小乞丐撞到车上了。”

花柔不知道的是,芙汐之所以迟迟不下决定是因为那个小乞丐长得真的太像她的第一任夫君了,没有花柔发话芙汐不敢擅自决定,花柔这一问反倒解决了芙汐的难题,芙汐悄悄松了口气。

“领到管家那,给点钱打发了。”

花柔并不在意马车外的小乞丐如何,她只是感觉睡意被打扰让人心生厌烦。

说完花柔又倚在马车车壁眼睛眯缝着,头一点一点的眼看又要睡着,迷迷糊糊间花柔一觉睡醒不见芙汐,便轻声唤道“芙汐,走了。”

“来了,夫人。”处理完小乞丐的芙汐应声上车,安静地坐在一旁。

感受到芙汐坐在旁边,花柔的眼睛勉强睁开一个缝隙“见到乞丐直接打发了就是,怎么费了那么长时间?”

芙汐手里一边拿出披风一边回道“那个小乞丐不要钱财只想留在府里当差。”

花柔听罢倚在芙汐身上,整个人懒洋洋的“那可不行,我府里只留有用的。”

芙汐轻笑一声,见主子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意思双手在花柔的头上轻轻按摩“我当然也是这么回答他的,我们给你钱是可怜你过的不容易不是为了让你得寸进尺,真当我们夫人什么垃圾都收?”

“说的好,不愧跟了我那么久。”

“我猜那人当时的脸色肯定难看极了。”花柔低声浅笑,说出自己的猜想。

感受到额头上不停传来的轻柔的力道花柔整个人舒服的直哼哼“那人也真是的拿着钱直接走就得了还非得留下,小心我直接告他冲撞郡主。”

花柔往下挪了一点让自己睡的更加舒服“商人当久了只怕他们都忘了我还是个郡主。”

“公主自然是公主,无需他人证明。”

在絮絮叨叨的交谈中,一行人来到了酒楼。

一上去,花柔就受到了酒楼掌柜热情的招待“主子,您来啦!”

“我见过你?”花柔在脑海中疯狂回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究竟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掌柜。

芙汐适时出声“夫人,这是大姑爷家的掌柜的。”

“对对对,就是这位姑娘说的,我是北伯侯赵怀贝家的。”

“小的见过夫人,请恕小的眼拙,竟然不知道夫人在此,今天夫人的费用全免。”

花柔不差那点钱,更不想因为这件事欠下人情。

掌柜的今天也是和花柔杠上了,一再坚持要免单,到最后甚至回忆到花柔和北伯侯的第一次见面,花柔实在抗不下去了才协商一致。

宴完宾客正是午时,往来宾客络绎不绝,一青衫老人手持惊堂木滔滔不绝的讲述,灰白的山羊胡因为那老者激动的情绪在空中不停地抖动。

说到激动处,老者长衫一撩,惊堂木一拍单腿站在靠椅上,手肘点在桌面。

堂下众人听的是如痴如醉,就连端菜的小厮都因为过于关注说书人脚步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