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安:假装我没出现过(1 / 2)

马龙也记不清这是他来美国的第多少天了,浑浑噩噩的,没人知道手术后到底会恢复成什么样。他在想要是恢复的不好怎么办?白天做康复做到筋疲力尽,晚上看着天花板知道天亮……从布达佩斯直达美国,经过前期的各种检查,手术,他拄着拐杖,缠着手腕,索性一狠心,给自己剃了光头,想着抛去三千烦恼丝,一切重新来过。

可国梁没让他消停啊,马千禧独自一人来美国手术。一瞬间马龙又觉得自己满脑袋烦恼。还有十个月就奥运会了,马千禧这会儿受伤手术。基本就是告别奥运会了…她该有多难受,从进队就是一路顺风,意气风发的少女,在里梦想最近的地方被折断翅膀…马龙忽然觉得自己更难受了。

次日康复结束在微微细雨中回到住所,马千禧独自木然坐在庭院里,任由自己被雨水淋湿,额前碎发贴着脸,眼神空洞。身边放着一只登机箱。

这副样子马龙看了心疼的不行,柱着拐紧走几步开到她面前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马千禧先是抬头看看,然后站了起来,马龙伸手把人抱在怀里“怎么就你自己?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老爹陪果果检查呢,我今天没让别人陪我来,不过他们应该和队医过几天到”

“穗穗,不怕,我们一定会好来的”马龙不知道马千禧近期都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瘦了好大一圈。“走进屋,房间我给你准备好了,你住二楼,你先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说着就牵着马千禧往房子里走。“我压根没想手术”马千禧喃喃的说“凭我这个成绩,够保送一个好大学了,我害怕果果有问题”

“你还真是个好姐姐呀。拿自己做实验给妹妹铺路呗?”马龙气笑了

“谁让我从小老是抢她奶瓶来着。”

马龙气结,挺好个丫头,就这张嘴,太噎人。

晚饭送来以后,马龙打电话给马千禧,发现打不通,只能拖着伤腿上楼叫马千禧吃饭,发现房门开着,,就听见马千禧无奈的低吼“伍嘉瑜你别哭行不行,你不没事吗,健康还不好吗?哭什么哭,我又没抢你奶瓶子…………行了,憋回去,…………我不用他来,这么多年我自己也出国比赛过,老爹来我不放心你个小傻子自己一个人。别哭了,你都是进国家队的人了,哭唧唧的像个小傻子一样………行啦,………哎妈呀,你嘴可太碎了,………我是你姐,我能照顾好自己,”余光瞥见马龙,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给我发微信呀,怎么自己上来了”马龙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啊呀,我妹,嘴太碎了,墨迹起来没完没了的,”说着她举起手机,让马龙看壁纸“我俩长得像吧?”

看着两张八分相似的小圆脸,“嗯”

“她叫果果,大名叫伍嘉瑜,今年全锦赛女单第二,也进国家队啦。不知道以后我还能不能和她配双打。”

“你们不同姓?”

马千禧扶着马龙往楼下走“下次直接给我发微信就行,我自己下来。你的腿要注意点。”听到马龙的问题“嗯,我妈是独生女,果果随母姓”………

时间在相处中过得很快,马千禧就是老觉得马龙有点反常,马龙其人虽称不上淡漠,倒也是极其有分寸的,但是对马千禧他明显显得管的有点多,从康复方案,到衣着饮食,几乎样样都得发表点见解,又是陪吃又是陪聊的。还陪着复盘比赛。马千禧有安慰自己说可能是队里交代他他照顾自己,龙队的责任心还是很强的。

马千禧到美国的第八天,手术方案确定。手术日期也确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马千禧熬的筋疲力尽,进了康复病房就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马龙坐在她床边跟她说话,又听得不是很真切,又恍然觉得他吻了自己的额头。她还是觉得自己太累了,累到有点异想天开了。

她打全锦赛,进国家队就是为了见马龙,主动表白被马龙不软不硬的撅回来,她就打算封心锁爱了,谁成想造化弄人,俩人还搭上混双了。她强装着事业优先,好不容易给自己洗了脑,手个术还能一起。真是不放过她呀。

10月初,马龙准备回国了,马千禧还得留着二次手术,分别时马龙一脸正色的说“穗穗,我在东京等你,赛场也好,看台也好,”

“要是球票太贵的话就别等我了,我得省钱给我妹买房子,我自己有房了不能眼瞅着她进 京住大街啊”

马龙噎了一下,在一起久了,他越发觉得马千禧挺适合当个哑巴的,话太硬,噎人“你俩就不能住一起吗?”

“能啊,但是我爹说我俩必须一人一个房,以后各自成家了,房子租出去也是钱,这样吧,回头我看看,要是恢复的快,我去国家队应聘个教练啥的,万一能公费去呢”

听听,这话说的,马龙都想上去把她那张嘴捂上。

11 月,马龙的复出之路频频受挫,最终在年终总决赛涅槃重生。

11月末,马千禧回国继续康复,因为还是无法恢复有球训练,在大家都忙着超级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