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1 / 2)

屋子外领头的王蓝田带着大家来到蹴鞠场,没有马文才在身后撑腰,他心里也没底,于是干脆把众人撂下,去医舍马文才来撑场子。

王蓝田走到半道与往回走的袁锦阳和马文才碰面,他忙带着笑迎上去,“文才兄,你没事吧?”

袁锦阳看王蓝田谄媚的样子,觉得被膈应到,她的心情变得糟糕,“你问错人了吧,是我晕倒了又不是文才兄晕倒了,你问文才兄干嘛?还是说,你巴不得文才兄有点事才好啊?”

王蓝田变了脸色,有些慌乱的道,“你别挑拨离间我告诉你,我才没有那么想呢,文才兄,文才兄你别听他瞎说——”

马文才不耐的打断王蓝田,“上课时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

王蓝田指着袁锦阳道,“这不是因为锦阳兄嘛,不堪受辱气晕了过去,我们为锦阳兄鸣不平,所以都跑了出来,才不要继续听一个女子讲课!”

袁锦阳被气笑,“往我一个病人身上扔锅,蓝田兄可真是好意思!”

王蓝田撇嘴,“只能你挑拨离间,不能我甩锅啊?”

马文才在旁边听得只叹气,他摇了摇头,实在不想与他们一起,迈开步子先离开。

袁锦阳见状忙跟了上去,“文才兄,等等我。”

王蓝田也跟上去,”文才兄,大家都在蹴鞠场等着你呢。”

见马文才走的方向就是蹴鞠场的方向,袁锦阳急了,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阻止道,“文才兄,王蓝田就是个软骨头,他惹出来的事,我们不跟着掺和,要不然肯定是我们背锅。”

马文才皱着眉看着她着他的手,她一惊,忙把手松开。

他有些嫌弃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语带警示,“以后手脚老实点。”说罢抬脚离开。

王蓝田紧着着马文才的脚步,那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的袁锦阳牙根痒痒。

马文才见袁锦阳没有跟上去,顿住脚步,回头问道,“站那干嘛,不想来?!”

袁锦阳没出息的跟上去,“来来来。”

……

当他们来到蹴鞠场的时候,祝英台与梁山伯也在那里。

马文才走上前,全部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他挑眉对着祝英台问道,“怎么?你也跟着出来了?”

祝英台不屑的呸了一声,“谁要与你们这群不尊师重道的人为伍。”

梁山伯拉了拉祝英台,对着马文才笑得温和,“文才兄,你劝劝他们,让他们回去上课吧。”

马文才最是看不惯梁山伯那幅笑面孔,觉得他虚伪至极,故意为难他道,“要我劝他们?你把那个女人赶下山,用不着我劝他们就回去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不愿再与他们说话,留下梁山伯他们在原地。

祝英台看着马文才的背影,生气的道,“动辄女人,女人哪里得罪他了!”

梁山伯看着祝英台一笑,想到了一个让他们回去上课的好主意。

凭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努力,一时之间众学子看不起女人的做法传遍了书院。

伙房的苏大娘闻言愤愤的道,“看不起我们女人,他们是不想吃饭了!”

浣衣房的领头气狠狠的道,“真可恶,我倒要看看,没有女人这帮男人怎么活!”

医舍的王惠插着腰不满道,“今天就要让他们重新估计我的重量!”

……

书院中乱了套,众学子去吃饭时,伙房要休息三天不煮饭;

去拿衣服时,浣衣房堆积的脏衣服没人洗;

去医舍看病时,医舍中挂着一个张纸,“不给看不起女人的男人和狗看病”。

转了一圈,众人饿着肚子,愣是没有在学院中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直到路过课堂时,听到有里边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俱是女人的声音。

众人顿悟,气恼的上了阁楼,只见书院中的女子坐在原属于他们的位置上,跟着谢道韫学文章。

王蓝田指着众人道,“都给我住口,你们这些女人到底什么意思啊,怎么把我们的座位都给坐了!都给我滚!”

祝英台站起身,对着王蓝田道,“是你们先滚的,既然已经滚了,还回来干嘛?”

王蓝田瞪着眼睛,“回来赶人!”他目光中满满的鄙夷,指着坐在他们座位上的女人道,“那么这些下贱之人,凭什么坐在这!”

梁山伯站起身,对着恼怒的王蓝田理直气壮的答道,“就凭她们都有求知的欲望,既然你们不愿意听谢先生讲课,让出座位,那让她们坐坐又何妨呢?“

“呸!”王蓝田一口唾沫差点喷到梁山伯脸上,“我们的座位岂是她们可以坐的。”说罢便上手去拉扯坐在离他身边最近的一个男子仆役,口中怒斥道,“起来!”

袁锦阳见动起了手,有些紧张的观察着站在一旁的马文才,怕他一会儿要跟着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