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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提离职的时候,公司里李慕和她的事已经传开了,沸沸扬扬的,有许多推测。

新入职的员工连李慕也不了解,就去问郝思恬是不是第三者,老员工就说李慕十几年前就离婚了。

于是故事的趣味性减一。

又有人在猜郝思恬家境如何,是不是个需要上山砍柴的穷姑娘,是的话那就肯定是看上了李慕的钱才和他在一起。后来听说也不是,他们把郝思恬的老底扒了个一干二净。

故事的趣味性再减去一。

到这个时候,既然最恶俗的两种可能已经被排除。整个故事再去编造,也编造不出什么波折,于是他们再生发出了些什么,郝思恬就已经没听说过了。

她拍拍屁股,利落的离开了公司,就相当于离开了一众的揣测。同时还装腔作势的把李慕也给甩开。

可是半年多过去,李慕给她画了不少大饼,最后对她说,要和她结婚。

郝思恬眨眨眼睛,不以为意。

“屁咧!”她说,“还订婚?订婚有什么用?处的不好,那就不结!不然两个人凑合着在一起了,硬要结,最后不开心,还得短寿!处的好,怎么都会结婚!”

最开始的时候,爸妈因为他们两人之间条件的种种悬殊,有过许多的忧虑。后来他们就不用忧虑了,因为显然这两个人吵架吵的如火如荼,关系摇摇欲坠。

李慕拿别人出来激她:“我以前的对象,可都是跟我条件十分匹配的。当初相亲认识的,没好好了解。因为年龄到了,就结婚了,结果天天吵架,性格实在不和,后来因为我要长时间去外地,就直接商量离婚了。”

这句话终于成功的把她激怒了。

条件十分匹配?她直呼让李慕滚蛋,然后让他再去找他的前妻复婚,骂他有病,大爷的她不伺候了,爱谁谁吧。

李慕抽了抽嘴角,说:“明明是你当初说不在乎,我才提的。”

“你智商怎么这么低!”郝思恬说,“我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我那叫场面话好吗?再给我提!再给我提,就给我滚犊子,懂吗?敢让我发现你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我直接踹了你,明白了吗?”

她想不通李慕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智障,前任是能随便提到的吗?还来借着去贬低她?真是服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郝思恬意识到她和李慕终于在认识几年后,新鲜感退却,开始遇到谈恋爱后都会遇到的性格摩擦问题。

答案很简单,如果他们还是愿意继续走下去,那么两个人必须做出让步。如果不愿意、想要去认识新的人,那么就可以完全不改变,拍拍屁股去找下家。

就像辞职了之后找其他的工作一样。

李慕再次提出结婚的时候,郝思恬冷静下来,对他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抱着想要对我负责的想法,盲目的再次走进一段婚姻。”

她觉得“负责”这个词汇,真的太搞笑了。要负责,要怎么负责?为什么要去负责?单纯的因为责任继续和某人的关系而忽略其他,不得不说,真是对这段关系里两个人同样的侮辱。

郝思恬衡量过了,她的家境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完全能支撑她独自抚养一个小孩长大。如果只有她自己,那就更能过上舒服的人生。

在这种情况下,她希望她人生中的另一半,是可以让她变得更开心的。她不想找个人天天吵架,还要把这种情绪发泄在小孩身上,扬言自己牺牲了一切,全都是为了孩子。

李慕不知道有没有懂,但过几天,他突然一脸莫名的问她:“你是不是瞧不起离过婚的男人?觉得我们这种人就是有污点的?”

“……”郝思恬面对这样的指控一脸震惊。

“现在不是男女平等吗?”他振振有词,“你看不上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不就是看不上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这叫平等?这就叫平等?”

她被质问的哑口无言,脑袋发疼,赶紧叫停他们之间的争吵,试图休息一下再战。

这个月,李慕终于松了口,让她把简历发给自己一份,并再次嘱咐她好好学习,别回头参加考试都考不过。

过两天,他又说:“我前两天是瞎说的,你还是好好学习,提升自己的技能吧。不然根本找不到工作的。”

郝思恬委屈到大哭,想说他有病,但是又被李慕拎着提着来反思自己。她还要被强制性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必须吃早饭,晚上再被拽出去一起锻炼。

她根本不理解这些做法,只好沉默的反抗。

年末,郝思恬想去看自己的牙齿,因为感觉最里面的那颗大牙好像少了一块。

李慕对她炫耀,说自己的牙口就很好,干饭嘎嘎香。

郝思恬心神不宁的去口腔医院,刚一躺下检查,医生看见她的牙吓了一跳,说这牙治不好了,要去拔掉。

郝思恬在被领去拔牙的时候哭天抢地,把李慕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