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声带，是怎么发声的？】

【前面的杠精，这里不是真实世界！】

“他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清。”莉莉听不懂他这极其富有文化色彩的表达。

张入简将人头拎起来，人头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他抱着它转换方向，在某一个特定的方向，人头重新开始吟诗。

它睁开眼睛，眼眶里是空洞的黑暗。

【简哥，喜报，刚才灵然直播间回来，她还活着！】

【刚才发的消息全都被管理员屏蔽了，好像细节的信息都不让发。】

“谢谢。”张入简朝空气温柔一笑。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简哥是不是去整容了？怎么看起来顺眼了好多】

莉莉凑过来对着他面前的空气喊道：“有奖问答，他刚才念的诗是什么，把字幕打在弹幕里！”

弹幕里活跃起来，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到几分钟就把刚才人头念的诗歌发在弹幕里。

张入简惊讶地看着这情况，又解锁了一个弹幕新功能。

莉莉在他肩上轻拍，语重心长地说到：“毕竟我们也不是超级大脑，再听他念几遍也是记不住的，这时候就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了。”

“根据这位人头先生的线索，我们应该往……西边走。”

他们发现，人头也只会在面向西方的时候睁开眼睛，于是他们把人头当作指南针，按照它的指示前进。

“我想我们不用费力去找了。”花计游指向不远处的一栋楼。

那是一座长形马蹄哥特式风格的建筑，西面有两座钟塔，东侧则是圣坛，后是半圆形的外墙。

“这就是苹果头说的那个画展吗？”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花计游打头，两人紧随其后，进入建筑。

不出所料，刚进走廊，就能看到墙壁两边挂着的各种世界名画。

莉莉对这些东西不感冒，张入简则是头一回见这种场面，怀着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敬畏心情半懂不懂地欣赏这些著作。

“赝品。”

“假的。”

“瑕疵品。”

花计游只是瞟一眼，就指着墙上的画一顿批判。

“这地图好歹也是出题的建模师精心刻画的。”张入简委婉地劝谏他的用词。

可花计游并不领情，反而用词更加不客气：“复刻时连这些问题都注意不到，我建议他还是辞职回炉重修好了。”

这建筑内部虽然豪华无比，可也许是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有些阴郁。

外面并没有下雨，但场馆内却一直回荡着水滴滴落的声音。

墙壁上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张入简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给盯着，那视线赤裸裸地追随着他们，但当他回头时，那视线又瞬间消失不见。

【我发誓刚才那幅画的眼睛动了】

弹幕悠悠地飘过，证明刚才张入简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走廊结束即将进入大厅时，一张牌子立在中央。

“进入场馆内请保持安静。”

“禁止使用闪关灯拍照。”

“禁止触碰作品。”

整个展区空旷而安静，此时还有好几个同考场的考生在里面转悠。

三人进入展厅，那些考生同他们招手，然后将食指贴在嘴边，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他们看到一个画框前留下的半截尸体，了然于心。

既然无法说话，三人只能用简单的手势交流。

他们决定尽量不要分开行动，这样即使出了意外也能尽量帮忙。

其他考生手里都拿着各自搜集到的线索，似乎在寻找一张特定的画作。

张入简上前去试图和他们交换线索，对方却遮遮掩掩不愿意，他只好作罢。

正瞎逛着，他注意到一张画，画的是一条河的水源处，整体的色调却是灰黑色的，两旁的植物稀稀落落的低垂着。河岸边停靠着一条船，船桨靠在船沿，波纹围绕着船边一圈圈散开。

画作下面的简介牌上写着两个字：冥河。

上面还摆着一枚硬币。

张入简将它捡起来，回忆起之前人头念的那首诗：冥河之端。

难道这就是他们要找的画作？

这里面看起来不像是有门的样子。

【回头！】

【快回头！】

【看后面！】

张入简被急速飘过的弹幕打断了思考，他回头看去，看到后面那面墙上挂着副一人高的画像。

由于这画作一开始是被幕布遮住的，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

现在幕布被花计游拉开，这神奇的画作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副画像里，一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