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1 / 2)

埃琳娜开口道:“我是来杀卡夫的。”

卡布有一瞬间的迟疑,但他很快就接受了,他问道:“你为什么杀他。”

为什么杀?当然是为了BOSS战的奖励。

“为了他身上的一样东西。”

“你到底是哪里人。”

“天鹅王国。”

卡布怔了怔,这是预言里的人。他没有感觉错,这果然就是最好的时机。

他扔下手中的刀,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和姐姐,等了你整整四年。”

“为什么等我?”

“卡夫他二十年前,在南边征战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巫婆,对方为了自己活命,送给了他一个阵法,不死的阵法,在他的右手里。”他说,“而我也遇到过一个巫婆,她告诉我,只有东方来的绿眼白鸟才可以啄下他的法阵。”

“这个人就是你,你就是预言里的白鸟。”

“我?”埃琳娜瞬间震惊,又瞬间反应,“你不会是想让我单挑吧?”

“不会的,放心,我们也不会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外来人身上。”他说,“卡夫刚好在前段时间的征战时负了伤,最近要吃药。我会用姐姐的毒药给他下毒,让他的身体慢性中毒,之后,除了我,还有几个人会帮助你。”

姐姐的毒药?没想到海莉除了舞蛇,还会制毒。看她的外貌,还以为她是那种心地善良,三从四德,只会相夫教子的蛇国小姐呢。

“你说那位舞女是你的姐姐?”他又问。

“对。”埃琳娜警惕起来。

“之后我也需要她的一些帮助。”他说,“她会帮我吗?”

“会,但你要向我保证,他的安全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我向你保证。”

他向埃琳娜的方向支出右拳,她会意,用自己的右拳和他相击,这是佣兵之间表达成交的方式。随后,埃琳娜就看见他的头上???+10。

“你为什么要杀卡夫?”

“这有什么难猜的呢。”他说着,露出一个狼子野心的笑容,“当然是为了做上家主。”

埃琳娜和卡布回去后,海莉把药罐子还给了他。

“这里面有薄荷油,味道我不喜欢。”

“抱歉,是我擅作主张了。”

其实还回去的药罐子里的东西已经变了。

卡布看了埃琳娜一眼,见她自己没有开口,也没有向海莉点明她的身份,离开了。拉尔似乎出去办事了,一直没有回来。入夜,海莉要睡了,她脱下衣服,招呼埃琳娜给她擦药。埃琳娜拿起药物,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这些痕迹近看更加可怖,青紫色的淤痕像是血盆大口一般,时刻要将这具身体吞噬。

“大小姐已经结婚了?”

“是的。”她说,“不过得益于我出身显赫,每年都可以回来住上一个月。”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向下看的,笑容有些自嘲。身世显赫?身世显赫的妻子和奴隶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多了一件遮羞的衣服罢了。

“这些……是您丈夫打的吗?”

“是不是,重要吗?”她问。

“这真是可恶。”埃琳娜说,“如果我像您一样会舞蛇,我会让那些毒蛇把他活活咬死。”

“我不杀他,因为我不想这一辈子的身份都是他的遗孀。”

埃琳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对啊,即使丈夫死了,她身上的标签依然还是妻子。

“那……就不能离开他回家吗?”

“我没有资格和他离婚。只能等他休了我,或者我的父亲出面。父亲不会愿意,这会让他面子扫地。”

“为什么?因为是老爷为您选择的丈夫吗?”

“不,他是我自己选的。”海莉道,她神色复杂,眼里突然有了一些光,又慢慢地暗下来,“那时,我以为他爱我,像一个平等的人那样爱我。”

“后来,我才知道,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他娶第二个老婆,第三个老婆时,我选择了忍气吞声。那时我安慰自己,他对她们不过是新鲜感罢了。他怎么会不爱我呢?我是一个有主见的女人,我和其他只知道顺从的其他蛇国女人完全不同。直到他那一巴掌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以为的一切有多么可笑。”

“父亲警告过他,不是为了我,是为了阿伯罕家的名誉。他痛哭流涕地向我道歉,向我保证,我原谅了他。”

“但之后,每当我像结婚前那样向他提出异议,他都会打我,踹我。一开始我还让他顾及我,后来我只能让他顾及阿伯罕的名誉,再后来,他连阿伯罕家的名誉也不管了。那天我威胁他要把这一切告诉我的父亲,结果他说:如果你真的在乎阿伯罕家的名誉,就把你猪头一样的脸好好遮起来。”

“那一刻,我懂了。他当时对我百依百顺,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