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1 / 3)

“你吃吧,我不饿。”池问柳又把烧饼推了回去,睁着眼说了句谎。

“我也不饿。”画寻花不接,还是盯着她,却又皱起了眉,眼神里居然有一点,期待还是嫌弃的东西。

池问柳看不清。

是在嫌弃我吗?她想了想,把整包烧饼递了过去:“你自己拿吧!”他嫌脏,她还嫌累呢。

“说过了,我不饿。”对方明显更不耐烦。

池问柳也不高兴了:“那我扔了?”不饿你叫我买这么一大炉烧饼,抱半天多累人知道吗,遛狗呢!

“咕咚!”

树后传来更大一声咽口水声。

“你们都不饿,可以给我吗?”

一个小孩从树后钻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破碗,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烧饼,又咽了一大口口水。

是个小乞丐!浑身脏兮兮,只有牙是白的,要是不张嘴,树影后根本看不见人。

小乞丐瘦得像火柴棍,池问柳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把手里的饼递了过去,片刻,又掏出两个热的放在他碗里。

小乞丐马上咬了一大口,抱着碗却不走。

池问柳:“???”,她没带钱。

小乞丐指指身后:“你要是准备把这烧饼扔了,就扔这里行吗?”

池问柳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吓一大跳。

树后面还缩着两三个小孩,眼睛都睁的老大。

口水一声接一声,咕咚,咕咚地传了过来。

池问柳差点以为被狼围了。

“好的!好的!”她想也没想,连忙把烧饼递了过去。

几个小孩忽喇一声围过来,抱起烧饼,一眨眼就不见了。

池问柳仔细看看,树后面是一处背风的台阶,堆着几捆乱草,应该是小孩们落脚的地方,可能怕她反悔,连住处都丢下不要了。

池问柳揉揉眼睛:“干嘛呀,我有那么吓人的。”这么冷的天,几个小孩要躲去哪儿啊,身上连件厚衣服都没有,她心里酸酸的。

画寻花没有接口,等了一会,才说:“走吧。”

池问柳眼前一亮:“明天我们还在这儿!啊不!在烧饼摊那见好不好?”

画寻花:“干嘛,还要表白呀?”

池问柳瞪他一眼:“想得美,已经说好了,不许反悔,要不然上你家砸门去!”

画寻花皱一皱眉,似嫌弃似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

但池问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很高兴。

因为她也很高兴。

但是第二天池大小姐却出不来了。

被反锁在房里,失去了自由,被迫爽约。

她喊破喉咙,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也吵不过池大通,因为池大通声音更大,砸的东西更多,要不是池夫人拼命拦着,她现在可能连手脚都不自由了。

闹得大家都很累。

池夫人病了。

池大通翻来覆去就两句:“丢人!太丟人了!”

他气得简直想整容。

学堂里也闹翻了天,主要是池问柳那一句:户部尚书池大通家。报的太清楚,想传错都难。

连夫子都多瞟了他好几眼。

画寻花神态如常,和平时没有区别。

池问柳不来上学,另一位当事人就成了众矢之的,面对同学们的集中轰炸,画寻花愣是置若惘闻,一点反应也没给他们。

只比平时多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然后就丢下一帮好奇要死,郁闷要死的八卦脸,扬长而去。

一帮人对着他消失的背影发愣,

“他们俩是不是,谁对谁始乱终弃了呀……”

有个男生终于想起个老套的戏码。

安静片刻……

“噢!始乱终弃呀!”

“谁!谁!谁乱的谁?”

“谁被弃了!”

小学堂上炸了窝。

池府后院,池问柳的闺房。

黄昏,池问柳刚摔了一碗好汤两盘点心,累的趴在桌子上喘气。

池大通发了话,谁也不许来管她,饿死算了。

但是她更气!都死球!

她来这里是穿书泡帅锅的,不是关禁闭!

还搞上封建家教那一套了,嫌我丢人,早晚给你大门都丢没了!

她气的手抖,也有可能是饿的。

窗下传来剥剥啄啄的声音,她也没在意,肯定是池夫人又偷偷派人给她塞点心。

来了还是砸!

正准备站过去,抓住那个人直接把吃的掀外面,动静更大。

结果咔啦一声,整个窗户都不见了。

池问柳“妈呀!”

画寻花:“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