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了(1 / 2)

画寻花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环顾四周,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他上身□□,没有盖任何东西,头顶一盏小灯,若明若暗照出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孔洞,诡异可怖,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手边气息温热,一个小脑袋枕在床边睡着,身子蜷成一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画寻花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拭。

“你醒了!”池问柳跳起来,叫了一声,扑进了他怀里。

“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事了!那个百里国师说,用了药三天必醒,我还以她骗人!”那时候他全身都硬了,她差点要去拼命。

画寻花揽着她轻轻抚摸,柔声道:“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池问柳擦擦眼泪抬起头:“别这么说,你都是为了保护我。”

他难得温柔的笑笑:“傻瓜,那都是应该的。”

池问柳摇摇头,泪水又涌上眼眶,怎么会是应该的,他比她早来,聪明又厉害,而她自以为是,却总是拖他的后腿,她现在后悔死了,如果不是她任性胡闹,他就不会中什么暖情药的毒,不会被迫出宫,发生那么多事,说不定现在还好好在宫里呆着,任务早就完成了,她好后悔……

画寻花撑起上身,池问柳忙扶他坐了起来,一边絮絮念叼:“你还不能吃东西,忍着点,这里是那个百里国师养蛇的地方,据说有什么导效,这个灯也是解药做的,要呆够七天七夜毒性才能清除干净。”

画寻花皱眉环顾。

池问柳忙补充:“不过不用饿七天,醒后十二个时辰就能进食,那个百里国师说的。”

画寻花拉她坐在身边,池问柳大大的眼里满是疲惫,已没有了平日的光采,眼底掠过一丝心疼,伸手将她搂住:“辛苦了。”

他身上有清凉的药味,坚实的肌肉贴在脸畔,说不出的宁静安心,池问柳仿佛听见他沉缓的心跳,轻轻靠了上去,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以前总见你睡不好,心事比差事多,昨天一天没醒,我却吓得要死,恨不得把你摇起来,生气吵架,哪怕你再发邪火,欺负我,都比你一动不动,死了一样的好!”

画寻花抵在她头上,轻轻抚那头秀发:“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你——”池问柳一挣,早又被他搂了回去,怕他挣到伤处不敢用力,嘴里嘟囔道:“欺负的还少……”

其实昨天一夜没睡,她早已把以前生的气都丟到九霄云外,心里只剩下了自责和怜惜,他遭遇太多才会性格暴戾,来不来就发火,其实哪一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从来没有真正的伤害过谁,脸虽然臭的要死,做的事却都是为她着想……她真的不该,为了佩心的事把他逼的那么紧,他现在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亲近的人,她不理解他让着他,他不是可怜的连西西都不如……

想到这里她又搂紧了些,手伸到后背像做惯了那样抚摸安抚,却触到一条长长的伤口,不由一缩,放轻了动作。

“我怎么觉得,你每次摸我都像摸流浪狗似级,”他咧咧嘴:“我有毛吗?”

“没有毛,有刺!”她也笑了,小狗狗急眼时,可不像炸了刺。

“唔……”他也在身后轻轻抚着她,并闭上了眼:“让我也摸摸,你这身剌倒是挺软和的。”

“什么呀!”她轻嗔一声,没有反驳,觉得这一刻温柔安静,说不出的静好时光,让人不忍心打破,说什么都不如静静坐着,感受彼此身上的温暖和依恋,岁月如歌。

嗯,是不是太安静了,他们之间的画风不是这样的,从来没有过的平和,反倒有点不能置信的警觉。

池问柳甩甩头,不吵架还不好,真是,被欺负傻了。

画寻花:“其他人呢?”

“啊!宣王还没醒!”池问柳这才想起,马上担心的坐起来,“就在对面的房间里,和这里模一样的一间蛇室,佩心在那儿照顾,我们约好谁醒了就通报一声,我得过去看看。”虽然还没到百里国师说的三天时间,可人没醒总是担心,她站起来整理衣服。

画寻花四处扫视。

池问柳:“别找了,你不能穿衣服,得露着伤口,用这个药灯薰着,毒才能清干净,唔,别不好意思嘛,露着挺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不害臊!”他笑骂一句,伸手一带,她又坐回了他腿上,他制住她乱动,右手一路滑入,直抵软腻:“我就知道,你早就眼馋了是不是?”

她嘴强,身子却不禁逗,只一下便红了脸,掐着他恨道:“馋!馋得想咬人,等你好了,看我不一口一口咬死你!”

他翻个身把她压住:“你怎知我现在没好?要不要咬一口试试?”

池问柳气的捶他:“要死啊!刚理好的头发!”

终于掐他一把逃了出来,站在墙边喘气:“才不要!你现在坏肉一块,我怕中毒!”

画寻花也坐了起来,他现在也没想怎样她,只是见她这样便忍不住逗,哼笑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