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1 / 2)

画寻花觉得催眠的不是故事而是放松的心情,池问柳可能也是,笑话没讲两个自己先一个接一个打起了哈欠,最后干脆头一歪,冲着床里睡着了,手脚并用,带走一大片被子。

画寻花等了一会儿,欠身给她重新盖好,又对着屋顶的黑暗看了一会儿,耳边小姑娘一声轻鼾,他瞬间咧起了嘴,就那么不知不觉睡着了,唇角一直勾着。

池问柳却睡的不好,做了一堆的梦。吃坏东西拉肚子了,出来太久她的小宝贝儿希希挑食被饿到了,希希不爱吃狗粮,喜欢跟着她一起吃西红柿土豆泥拌饭,自从她忙起来之后自己都很少做饭,委屈小宝贝儿了,一天见也见不到一面……

还有身边这个植物人,医生都说他醒不过来了,可她真的看见过他动,那天她拿热水不小心洒出一点,溅到他腿上,明明看见他连肩膀带脚趾都是猛地一抖,说看花眼了不太可能,她是熬夜多还低血糖,可眼睛没毛病。

但说他有反应吧,之后她再怎么拿热水烫,凉水冰,他又都不再动了,可能是适应性太强烫麻了?可看着他已经瘦到脱相的皮囊她也不敢贸然增加刺激强度,有好几次从师姐那借来的银针都碰到头皮了,咬着牙就是下不去手,她是学生党不是容嬷嬷,对着针眼都能把十字绣扎成麻疙瘩,啥水平自己心里能没点数吗。

不伤他只能接着刺激,掐虎口挠脚心这些她已经做的很熟练了,怕程度太过不敢太用力,也不敢持续时间太长,按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因为太困有时就在旁边趴着睡着了,醒了接着按,直到有一天……

迷迷糊糊间,池问柳伸出了手……

画寻花猛地瞪大眼睛,睡的正香的他,被子里突然多出一只手,他第一个感觉是寒毛炸了,第二个感觉是接着炸,小手摸到哪儿就炸到哪儿,偏她摸的很全,从上到下,要处也不放过,还在那里附近捏了两下,

像检查书包一样,把他彻底给整麻了。

小手到处确认后,又缩了回去,暂停的鼾声接着响起,

画寻花再也睡不着了。

身体渐渐放松,心里的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重,几点了?他好像也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时刻,不出意外的话天快亮了,他微微抬眼,窗纸上果然渐渐透出青白,很好!他暗中咬了下牙,怎么也躲不过你了是吧。

原本对把她牵扯进来还有些愧疚,虽然是无意的,虽然刚见面时积攒的怨气怎么也挥散不去,对她除了厌恶还是厌恶,甚至还多了厌烦,在某一个瞬间甚至达到了顶点,但他还是克制下来了。

不全是她的错,他自己的问题自己知道,不管是这里还是原来的世界,他的结局都是消失,以前背负的东西,现在一样也没有少,她只是一个偶尔闯进来的意外,无知而又无辜,看她为了改变结果做的那些无用的努力,他渐渐由不屑变得无奈,不知何时,竟还又生出一丝欣赏……

是啊,哪怕人生在世只是一场游戏,不也要认认真真的把它玩好吗,比起她时时表现出来的努力和真诚,自己的烦恼显得多么无病呻吟,病态的可笑,可能真是疯了……

他疲倦地闭上眼,感觉体内燥动渐渐褪去,每天不到一个时辰的睡眠实在是太少了……

黑暗中似乎发生了变化,有什么和刚才不一样——

画寻花忽然意识到,太安静了!

不知何时鼾声已经停下。

不但鼾声,连呼吸声也已消失,空气似乎陷入静止。

池问柳轻轻翻了个身,他感觉她在悄悄观察他,他闭眼保持不动,气息均匀。

她屏住呼吸,但那温热鼻息在轻轻贴近,他闭着眼也能感觉得到——

搞什么飞机!

过了一会儿,好像是确认他熟睡没醒,那只小手又伸了过来,画寻花竭力使自己不那么僵硬。

这次没有刚才动作那么娴熟连贯,犹犹豫豫,先碰碰他指尖,再手背,小臂,慢慢试探,小动物那样谨慎小心,

更难忍。

当那只小手鬼鬼祟祟在他敏感部位碰了第二次,并停留了一下下时,他猛地掀过去,连人带手压在身下,感觉自己已被激到极限,血气贲张!

画寻花:“你干什么!”

她在被下发着抖,慌乱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我……,我……,我想看看你醒了没有?”

可能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了,声音也是抖的,

“乱摸什么!”刚才是做梦,现在她可是清醒的,他不打算放过。

“我……我……,我摸摸你好了没……”身下的人抖着说。

“我哪里坏了?”他又好气又好笑,奇奇怪怪观察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戳穿还当他是傻的。

“那,那个,就是那个……尘柄……”池问柳憋了半天,终于迸出一个能说出口的词。

“什么?!”头上那张脸变了形。

池问柳吓的直缩,这个名词师海当着她面说的时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