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造了(1 / 3)

师海在暗处捂嘴忍笑,抬头正碰上画寻花清冷的身影,两人在树影后站着听了一会儿,画寻花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师海忍着笑捅捅他,做了一个我先走了的手势,画寻花好像没看见。

小孩子就是不靠谱,他心想,这么重要的机密随随便便就告诉别人,事情一但泄露所有人都有危险,前功尽弃。以后还是小心一点,不要让他再参加行动了。

池问柳从月色中走来,看见他眼睛亮了,并没有质问师海怎么换了人,而是上下打量个没完,仿佛很感兴趣的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房间,一路上他都感觉背后有双贼亮的眼,觉得自己快被照穿了。

“把门关上,过来。”他先进了房间,坐在床上冷冷吩咐,桌子上放着药膏和纱布,显然是先来到房里见她不在才找出去的,想起刚才看到房间没人时心中一惊的感觉,他不禁又生出怒气。

池问柳没有反驳,听话地关上门走到床前。

“躺下,把衣服脱了。”他拿起桌上药膏。

池问柳唇角一勾,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垂下眼没有出声,回手去解衣服。

画寻花转过了头。

“噗嗤——!”身后传来的轻笑让他无名恼火,厉声斥她:“老实点!”

一只小手轻轻戳他,“好了。”

声音少有的轻软,画寻花心中一动,忙定了定神拿起药瓶,回过头仍旧是平常那副冷淡的样子。

池问柳乖乖趴在枕头上,上衣只解了一半,露出后背箭伤,胸前腰下围的好好的,还盖上了被子。

灯光把画寻花的影子映在床边,光晕晃动一点也不影响他动作的沉稳。

池问柳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放在影子旁边,一下,戳鼻子,一下,戳脑门,随着影子的移动变换角度玩的很开心。

血渍把伤口和纱布粘连在了一起,画寻花用棉团沾了药油一点点敷在周围,等着硬痂被慢慢浸润,动作轻缓而又专心,根本没有注意。

“噗嗤——!”

池问柳忽然漏气,肩膀一动差点碰到伤口,画寻花停下手,刚要斥问,忽听她笑着问:“画寻花,你知道什么叫城会玩吗?”

他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池问柳:“意思是我们都是乡下人,刘姥姥进城什么都不懂,都是陪人家玩的。”

可不是,本以为成王又菜又傻,就是传说中那个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没想到人家在宫里天天演的都是大戏,他们才是傻子。

画寻花:“成王跟你说什么了?”

池问柳一下红了脸,她想到了自己最后跟成王说的那几句话,画寻花肯定听到了。

不过他装傻她也装,遂定定神道:“成王说,先皇后和淑妃是远房亲戚,皇上怕他们结党,所以让不得宠的贵妃抚养宣王,他们都是为了避嫌,才故意吵来吵去装成有仇似的,这个你原先知道吗?”

书里只描述画寻花的苦艰史了,这些宫斗可没有提过,还是她看的太粗心略过去了,画寻花穿过来比她早一点,应该知道些什么。

感觉背后伤疤外侧痒痒的,画寻花开始推按药油,手势很轻,手指凉润的感觉,隔着纱布像小虫子爬过一样。

“知道。”似是想了一下才平静回答。

“你知道!”池问柳猛一抬身,旋即被那只手按了回去:“走光了!”

池问柳忙抓住胸前,身上都盖的好好的,系衣服的带子也好好绕在腰间,

吓她!

她不禁转过头瞪他,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被蒙在鼓里,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同事间这么重要的情况不共享,有点过份了啊!

画寻花回应她的白眼:“脖子不疼啊!”

“唉——”池问柳立刻泄了气趴下去,这人一向不正常,跟他置气还不够累的。

画寻花继续手上动作,又是那副嫌弃的语气:“皇上多疑,宣王为了自保故意竖敌,我也是配合他们演戏的一员,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吧?”

池问柳秒懂:“行我知道了,你不傻,你们都不傻,傻子只有我一个行了吧!”

背上忽然被重重一按,痛得她咧开了嘴。

画寻花收起药瓶:“知道就好。”

池问柳:“你配合他们你演戏,事先不告诉我也就算了,反正我本来就是配合你的,小龙套一个,可为什么在外面胡说八道造我的谣,你不想要名声,打工仔可也有名誉权的好不好!”

“嗤——!”画寻花哼笑:“是你自己先到处乱说是我的人,好心帮你圆谎还帮出不是来了,不领情的话我可以马上过去跟他们说清楚!”

“别——”池问柳秒怂,不回头也知道他现在脸上一副多么嫌弃的表情,想起成王刚才那个吓人的表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造了就造了吧,又不是外人……”

这回轮到画寻花脸上一热,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