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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想回铁时空的第……算了,记不清了。

被华佗勒令摆出一个诡异姿势,还美其名曰要看他身体的柔软度有没有变强的修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们没有离开天荡山。

当时下山的路都已经走了一半,这位天荡山的首席弟子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

“我、我或许可以、可以治好这位小兄弟的手!”

当时已经是关羽身中「七日贱骨头」的第七天,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修随口问了一嘴他的名字,而在好像闪着金光的“华佗”二字传入耳朵时,他立马带着兄弟们上了山。

那可是历史中大名鼎鼎的华佗!什么叫雪中送炭、绝处逢生啊!

一直担着“大哥的责任感”的修,终于在华佗用刮骨疗毒治好关羽的手后松了一口气。

但也仅仅放松了一会儿,因为之后便是他们留在这里陪着华佗进行实验的日日夜夜。

……算了算,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

华佗不愧是在历史中名扬天下的神医,不禁天赋异禀,他对于研究疑难杂症也到了狂热的地步,甚至根据情况,为他们每个人都定制了一套单独的实验计划。

简直是恐怖如斯。

“好了,下一个。”华佗记录好数据后便挥了挥手,示意修给后面的关羽挪地方。修揉了揉酸痛的胳膊,顺手拿走了一瓶还在不断改进中的饮料便出了门。

名医闭关,华佗又在忙他那些实验数据,天荡山大大小小的琐事就落在了陵九身上。

修坐在小板凳上,拧开饮料的瓶盖喝了一口。

他在银时空见到的熟面孔不多,关羽算一个,但他和枪灵王又实在不熟,能让他多少有些亲切感的,也只有黎沫和陵九——毕竟不管是金时空的洛渺和许秋,亦或是铁时空的温清知与温青岚都是让人难忘的存在。

那边正给最后一位病人问诊的陵九许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甚至在忙成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抽空瞪他一眼。

……仅有的一点亲切感荡然无存。

“大哥,”关羽出门便看到自家大哥神游的模样。他凑到修旁边的小板凳上排排坐,手里同样拿着一瓶饮料,“你在看什么呢?”

“是二弟啊,”修堪堪回神,注意到对方关切的目光后笑了笑,“只是想起了老家的朋友。”

关羽了然的点头,抬头便是蔚蓝的晴空,阳光透过树荫打在两人身上,温暖的舒适感让人筋骨都放松不少。他伸了个懒腰,刚想再找些什么话题,就见黎沫小跑着凑到了陵九身边说了些什么——可能是有些急,她喘着气时脸颊还是红的。

之后便是陵九匆匆离去,黎沫坐在了给人挂号的椅子上,小口喘着气,平复着心跳的频率。

“黎沫跟着我们吃了不少苦。”看着女孩儿终于得空歇息,关羽没由来的感叹了一句。

“我受伤跟黎沫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没必要来的。”

修挑了挑眉,腹诽道:那不是因为会长一定要黎沫跟过来吗?好像说是让黎沫看看有没有办法去病根?

“一路上遭遇了那么多麻烦事不说,来到这里还让她一起被名医凶了一顿,现在还要在这里帮忙打杂。”

修:所以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眼看关羽还有继续啰嗦下去的意思,修连忙抬起手在他的膝盖上拍了拍,在二弟不解的目光中对上了他的视线,沉声问道:“二弟,你是不是有点太关心黎沫了?”

下一秒,他正直的好二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颗西红柿,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张飞的一声惊呼。

“二哥,你脸怎么红了?”

躲过心灵摧残的修叹了口气:真好,世界终于清净了。

这边的吵闹与黎沫那边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她看着那边笑闹着的场景,心底却空落落的,就好像这之间有一堵无形的壁垒,她出不去,也不敢迈出这一步。

黎沫是一个不善于与人交谈的人。

或许是天性使然,从小被夸“乖巧内敛”的女孩儿在唯一的血亲去世后便陷入了亲戚们的舆论漩涡。他们有目的的接近她,将她的家产分食殆尽后再将她遗弃,这样的事黎沫经历了数次。

黎沫开始害怕别人的好意。

“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每当他人释放好意时,黎沫的潜意识总是在这般叫嚣。

她捏紧了裙摆,垂下头,将泛红的眼睑藏在额发下,恰好错过不远处西红柿投来的目光。

是夜。

周围有些吵闹,黎沫揉了揉眼睛,耳边尖锐的声音无比清晰。

“黎沫,来婶娘家吧,你堂弟和你一样大,刚好一起去上学。”白衣女人笑着走进她,目光却不住的落在她手腕上的玉镯上。

另一道让人讨厌的声音传入耳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