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3)

每逢开学倍思亲,羡玉此刻就无比想念家的温暖,以及那不用上学的日日夜夜。

开学第一天羡玉就差点迟到,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马文才和他的书童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幸好羡玉有前世上学的经验,五分钟完成了换衣服梳头发洗漱出门这一系列动作,终于赶在陈夫子上课前,走进教室。

一进门荀巨伯就挥手招呼羡玉:“刘弟,来这边,我给你占了个好位子。”

是第三排的靠边位置,属于可学习可摸鱼的黄金地段。“来了来了!”羡玉欢欢喜喜地就坐过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吃早饭了吗?”荀巨伯问。

羡玉现在还恹恹的,她打了个哈欠:“没吃,起不来。”

荀巨伯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饼递给羡玉:“我就知道,所以我早上多拿了一个饼,给你吃吧!”

羡玉眼睛一亮,不客气地把饼塞进嘴里,一边吃还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巨伯,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的男妈妈,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荀巨伯不解:“男妈妈是何意?”

羡玉拍了拍荀巨伯的肩膀,语重心长:“不要什么都好奇,会害了你的。”

后排的声音传到前面,王蓝田嗤笑一声,不屑地收回视线,然后看了眼马文才身边空出来的座位,侧过头对马文才低声道:“文才兄,这个刘波真是不知好歹,枉你给他留了这么好的位子,他还是和荀巨伯那个贱民坐在一起,我看他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

马文才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书本,闻言微微偏头斜蔑了他一眼:“王蓝田,今天的功课你预习好了?如果不想听课你可以滚出去。”

王蓝田本想在马文才面前给那个讨厌的刘波上上眼药,没想到在马文才这儿碰了个钉子,不由悻悻地缩回脑袋,暗自偷偷回头瞪了羡玉几眼,将这笔账算在了她的头上。

几声钟响后,陈夫子抱着课本走进教室,众学子倏然安静,不一会儿,朗朗的读书声响彻在书院之中。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羡玉本来就没睡醒,又受到陈夫子这种枯燥的教学方式,跟着他一边诵读一边摇头晃脑,很快就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

就在半梦半醒间,羡玉屁股下的椅子突然倒翻下去,她整个人栽倒在地上,“啊?怎么了?又起床上学了吗?”羡玉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然后就听到四周传来哄堂大笑。

她这才清醒了些,看了看右手边正襟危坐的荀巨伯,然后看向左手边……陈夫子放大了十倍的脸,正怒气冲冲地盯着她……

陈夫子:“刘波,你梦见周公了吗?”

羡玉:……

羡玉一只手扶着太阳穴,做作地摇了摇脑袋,然后用那种自言自语但全班都能听见的声音道:“好奇怪,我是睡糊涂了吗?怎么会梦见陈夫子那张英俊帅气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脸?”

荀巨伯突然呛咳了起来,羡玉保持着脸上半清醒半迷茫的表情,下面用脚狂踹荀巨伯。

“一定是因为我昨天预习了课文,预习到半夜所以才会做这样无理取闹的梦吧。”羡玉说完就自顾自地把原文背了一遍,然后又把课文翻译了一遍,最后又说了一遍自己的理解。

她见陈夫子的表情终于从黑锅缓和了一点,才道:“真想每天都能上陈夫子的课呀,只有这样才华横溢的大儒才能让我的见识得到增长,学识得到升华!”

陈夫子点点头,摸了摸鼻子下面的两撇小胡子:“刘波,课文倒是预习得不错。”

羡玉这才仿佛如梦初醒般:“什么?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吗?”

陈夫子瞪了她一眼:“好了,好了,不要再演了。”

羡玉摸着鼻子干笑起来。

陈夫子大声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刘波,虽然你功课做的确实不错,但本席如果不罚你难以服众,你中午就为所有人打饭吧,你服是不服?”

羡玉恭恭敬敬地抱拳向陈夫子鞠了一躬:“学生谨记夫子教诲,甘愿承受责罚。”

陈夫子点点头,他摆手让羡玉坐下。

羡玉保持着微笑坐下,屁股一沾到椅子就立刻捂着胸口大喘气起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荀巨伯再次满脸佩服地羡玉抱拳:“刘弟,没想到你的厚脸皮也有如此功力,实在令为兄钦佩!”

羡玉:感觉不是像说好话,不确定,再听听。

随着夫子一声“下课”,学子们纷纷散去。

羡玉回头看了眼上课坐在自己背后的人,自己的椅子不会无缘无故的翻倒,应该是后排的人故意踢翻了她的座椅,而坐在她背后的人有几分眼熟……

“刘弟,你真的不用我帮你吗?”中